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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昼有一秒钟的沉默。
他环顾四周，舔了舔嘴唇，在众多记者满怀期待的视线中，一点点一点点小迈步挪到和钟叙时并肩。
脸上随之绽开更放肆的笑意，却不回答记者的话，只是说：“怼脸只拍一个人多没劲，要拍就把我们一块儿拍进去。”
想想明天的采访视频里、论坛里、微博等各大平台上都会有他跟钟叙时的合照，谢昼面颊热热的，心快要起飞，绕着地球转八百圈了。
钟叙时偏头看了看，跟着挪近了两步。
摄像头们立刻又工作了起来。
“听说今晚是你在指挥hour？可以采访问问你们对彼此的印象吗？如果对对方问个问题，会想问他什么呀？”刚刚怼脸的记者还不甘心，又问。
谢昼本来是不想理睬的。
但这个问题问得好──
他还真有问题想问男神。
兴许是知道比赛赢了、听到男神说相信自己，过于兴高采烈了，谢昼脑子一热，飘飘然地笑了下，问出了在心里天天三省吾身的那句──
“那我会问：我乖吗？”
他急于知道答案，迫切地去寻找钟叙时的眼睛。
青年脸颊微微绯红，喜笑颜开，眼睛里像是盛了一团燃烧着的火，比在场任何记者的眼神更炙热。
钟叙时对上视线，心情莫名更好了。
乖吗？老实说，他不知道。
钟叙时微微顿了下……在他的认知中，谢昼会问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有些许违和感的。明明是张扬肆意里带着点可爱的性子，偏偏问他乖不乖？为什么要问乖不乖？
说乖也乖，又不是那种乖。
是不会被其他人欺负，偏偏又让钟叙时觉得欺负起来会很好玩的那种乖。
一时半会，他居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钟叙时不禁发笑，第一次发现自己还会词穷。
“嗯。”钟叙时咧开唇，有点被自己气笑，“乖的。”
声音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轻柔语气。
谢昼微微睁大瞳孔。
周围的一切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嘈杂的尖叫声、欢呼声、提问声、人山人海的群众……都像在这一刻定格住了。
唯有那一句“乖的”，声线低沉又沙沙的，好像带着笑又好像没有，重重叩上谢昼的心扉。
他脸上的热度悄悄蔓延到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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