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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再度发动，佐久间和兔束在路边的身影越来越远，垒还是不能接受那句话。
你以为，在那种地方的凌晨，有谁会为在一个路边趴着的人叫救护车
“是我。”
“是我。”
“是我。”
——
一拳，两拳，三拳。金子律师登时头破血流，眼神流露出悲惨的恐惧，祈求着他不要再继续。
“喂，安东尼奥。”佐久间身边的久慈在柜台边数着钱，学着他的样子发号施令:“告诉他，衔尾蛇的规矩是什么。”
他扯过金子律师的领子，盯着他被打肿的眼睛:
“……对背叛施以彻底的制裁。”
曾经作为他的拳头而活着的垒，非常清楚背叛了衔尾蛇的人会被施以怎样的惩罚，下场会有多惨。
而当衔尾蛇想找到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空手而归。所以当他以为自己侥幸死遁，佐久间却跟他说，当时叫了救护车的人，是他。
这话……太荒谬了，简直到了可笑的地步。
这太荒谬了……哈哈，哈哈。
他本以为是自己拼了命才从那里逃出来的。
“是我。”这两个字不断地回荡在两耳之间，把他曾经因为成功逃离而有的小小窃喜彻底击碎。
修女不喜欢佐久间和那帮坏孩子。教练也叫他打正规比赛，明里香也害怕他老是鼻青脸肿的，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堂堂正正地做人。但这些他向往的光明，他所追逐的幸福生活……
原来都是经过他允许才有的吗
这……这也太……
“像我们这样的边缘人，就应该在阴暗处彼此扶持，不是吗”
安东尼奥心烦意乱，深深闭上了眼睛。
兔束和佐久间走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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