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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路澈那段时间怎么了，只知道他变得沉默陌生，精神也有些恍惚，每天坐在教室里拿着笔，不是望着窗外就是盯着纸面发怔。
后来，她隐隐约约从梁少轩那里得知，路澈的奶奶去世了。
深秋季节，林在早早就换上了冬装，她抱着作业从二班教室前路过，路澈趴在桌子上，只穿了身单薄的冲锋衣，手露在外面，被冻成了红色。
他没有感觉地趴着睡觉。
林在停在窗外，从窗户外面看见他们班抄在黑板上的今日课表，她收回视线落在路澈的身上，良久，才把收齐的作业交上去。
第二节课，她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老师提醒一次后，林在回过神，写了行笔记，而后举起手：“老师，我想去厕所。”
天气很冷，但上体育课大家都很积极，大部分人下课时间就冲去了操场，而平时最积极的路澈却留在了教室里。
他微微低着头，手里翻着几本漫画，又没意思地扔到了一边，面无表情地继续睡觉。
林在从兜里拿出空的热水袋，她去水房打了满满的热水，揣在怀里，迟疑片刻后还是走了进去。
二班里还有几个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有几分不明所以，而路澈听到了动静也没有抬头。
“路澈——”她捏着热水袋试着叫了他一声。
路澈没有动，隔了会儿后从臂弯里露出一只没有情绪的眼睛，看见林在捏着热水袋局促地站在走道里，微抬起头，眼神中有审视之感。
冰冷到窒息。
林在第一次见到这种神态的他，眼睛里似乎没有任何生机，不由眼睫微动，而后把手心里被捂热的橘子糖放到了他的桌上。
路澈扫了一眼，语气平淡，“我没胃口，你拿走吧。”
“………”
她动了下手指，把热水袋放到他面前，路澈微微拧了拧眉，抿住唇，片刻后又说：“我不冷。”
林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不知道会不会越说越错，迟疑一二，吐出三个字：“送你的。”
路澈拨弄了一下热水袋，被冻红的手指有几分僵硬，他并没有在意，碰了一下之后忽而回过神：“你逃课？”
林在抿着唇不知该怎么回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握住热水袋，手指微微缩紧，睫毛之下被遮住的眼神变得说不清道不明，半晌，他轻声说：“快回去吧。”
“路澈，”林在把热水袋翻过来，上面画着一个笑脸，她看着他：“开心一点。”
他盯着那笑脸没有出声，抬起头后看向她，稍长的头发遮住了眉眼，看着林在，眼睛不适地眨了眨。
时间被拉长，林在听见他哑着嗓子轻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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