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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在假装没听见，转过头去摁遥控器，含含糊糊地说：“这并非是男德的问题，主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很复杂。”
他，“哪里复杂？”
“………”
她憋了半晌，顶不住他的视线，偏开头躲开，路澈凑近过来戳了戳她的脸，轻笑着说：“脸好红。”
林在唔了一声，自暴自弃地，“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台阶下吗？”
路澈听此笑出声，林在听见他的笑声感觉更窘迫，一时半晌说不出话，感觉耳朵烫得不正常，她语气委婉，“路澈，你别笑了。”
他嗯嗯两声勉强止住笑意，大概是觉得她很好玩，又忍不住轻笑出声，“我知道了，以后呢，我会熟读情商，给班长个台阶下。”
她噢了一声，试着看了他一眼，路澈笑意盈盈地望着她，隔了会儿后又捏了捏她的脸，“怎么脸皮那么薄？”
林在低咳了一声，没说话，路澈明显还要说什么，她侧过脸凑过去伸手抱住他，他微微一顿。
窗外的大雨未有停歇的意思，屋里有几分闷热，支在一边老式的电风扇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呼吸发烫，路澈也伸手环住她，轻声问：“林月亮？”
“路澈，其实是我在做梦，”林在抬起头看向他，注视着他那双单眼皮，语气很轻，“对吗？”
从他离开的那个冬天到现在两人相拥在一间小房子里，一切都像梦一样。
“傻不傻？”路澈撩了下她显乱的刘海，林在不适地眨了眨眼睛，停了停，她又问：“对吗？路澈。”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眉心，微微移开，看见了那双波澜起伏的眼睛，怔忡片刻，道：“不对。”
路澈觉着可能是昨天说得话给她带来了影响，捧住她的脸，正儿八经地，“我俩……”
话还未说完，林在却突然主动地扑向他，路澈剩余的话堵在喉咙中，她说：“路澈，我想吻你。”
“………”
路澈的手放到了她的头上，林在试探性地抬起头看着他，主动地放出自己的视线，看着他紧盯着自己的模样，脑海中划过他在酒吧纷乱的灯光下，晦暗不明的视线。
气息逐渐靠近。
窗外的雨声铺天盖地，风扇略显单薄，电视上，季元歌正在教女主功夫，无厘头的举动让女主站在池子边气得大骂。
路澈把她压到了沙发上，林在不敢睁开眼，睫毛颤抖着紧紧搂住他。他似乎不小心间碰到了装爆米花的盘子，随即传来哗啦啦的响声，林在试着望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将近有一半都洒了出来，她唔了一声，示意他先起来。
“待会儿再管。”路澈的声音有些哑，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林在这才发现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有多大，她几乎动弹不得，被他紧紧压在身下。
林在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后知后觉地有点儿害怕，抬起头看，路澈的眼睛里充斥着欲念，眼尾泛着淡淡的红色，正微垂着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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