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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痛的缘故，林在半宿睡不着觉，额上不停地渗出冷汗，让她无力地蜷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之际，似乎感觉天蒙蒙亮了，哑着嗓子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醒过来时听见了人的说话声，她隐约听见林鹿说自己还在睡觉，有一点意识地想睁开眼。
林鹿从下面爬上来，声音很轻，“在在，你妈妈来看你了……”
林在敏锐地捕捉到“妈妈”两个字，睁开眼睛试图爬起来，额上滴下汗，嗓子又干又涩，“什么？”
林鹿见她面色苍白且嘴唇干枯，有点迟疑，而后说：“你妈妈今天来看你了，她带了很多东西，你要不要先起床？”
她脑子很痛，不知道黄婉婷为什么突然之间过来，混沌地从床上爬下来，神经反应迟钝，等看见了黄婉婷，才停在原地。
黄婉婷确实带了很多东西来看她，笑着和卫静她们打招呼，又望向她：“在在，怎么周六还在床上赖了这么久？”
林在看了她一眼，动了下眼珠，“几点了？”
“九点多了。”
她噢了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而后转身走向柜子，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刚跨了一步，就被人拉住了。
“在在，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林鹿担心地问了一句。
林在摇了摇头，忽而注意到什么，目光伸展过去，盯着那个塑料袋里面的盒子，她试探性地想了想，靠近了一步。
黄婉婷见她注意到，笑着说：“在在，妈妈给你买了水果蛋糕……”
她忽而之间转过头，眼瞳黑漆漆地，眼神中没有焦距，“今天几号？”
宿舍里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大伙莫名都有几分迟疑，好半晌，林鹿才出声，“十一号。”
十月十一号。
林在拧着眉，晃了一下，她转过头，猛地走过去把那个蛋糕打翻在地，“哐啷”一声，甜腻的奶油和鲜美的水果从桌上摔到了地上，滑腻地变成刺眼的形状。
她紧盯着手上的奶油，呼吸停滞，猛地想起了许久之前林祺还在的事情。
——今天是林祺的生日。
“在在……”林鹿语气发紧，不知道她怎么了，局促地站在原地，其余人明显也很尴尬，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一时间，宿舍里无人说话。
林在扶住桌子，有一点儿恍惚。
“为什么林祺可以过生日我不可以？”
为什么他是这个例外，而不是她。
客厅里沉默了片刻，林在望着那个蛋糕，鼻子有几分酸涩，想了想之后又明白自己说这种话可笑至极。
黄婉婷脸色有几分难看，过了会儿之后又插了一根蜡烛，她勉强笑着说：“都是一样的。”
她说以后两个孩子一起过生日，告诉林在家里很困难，很穷，让她懂事一点。生日蛋糕和庆祝这种东西都是一样的，一年庆祝一次，不用在意是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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