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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和他真的没有任何交际了。
许易摸了摸顾子的肩膀，说了很多逗她开心的话来安慰她，用迎轻松的语气说着最无所谓的话，顾子还是听出来了，语气里的落寞之情。
两个人真是难兄难弟。
和去年一样，在高考的最后一天结束后，后面那幢楼灯火通明，嘈杂着各种声音，心喜着高考的结束。
这一次顾子清醒体会到了不舍，不是舍不得高二的日子，是有了舍不得的人。
作业写着写着，顾子的眼泪一波一波往外涌，一滴又一滴打在了数学卷子上，晕染了刚写下的解这个字和答题步骤，之前做的所有预防全部崩塌，崩溃起来，趴在桌子上放生大哭。
情绪崩溃的时候，往往就在那一瞬间。
顾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泪点变得那么低，最近哭的次数越来越多。
后来，顾子还是去找了陈佳博一次。
“你高考分数考了多少？”
“387。”
“你考上了什么大学？”
“矿大。”
“什么专业？”
“矿业系。”
“挺好。”
“原本填得是建筑系，最后被调剂成了矿业系。”
“你有后会不会白着进去，黑着出来。”
“我也可以黑着进去，黑着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顾子调侃了他一句，“高考别考那么高，考那么高干嘛？出来不好找工作。”
顾子和他的聊天止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