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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儿的小孩毕竟才十岁，很多事情考虑得也不会那么周到。
在程旭闻三番拒绝他的凉水之后，刘少航挪了挪屁股，一脸担忧的看着程旭闻，“是喝冷水所以肚子疼吗？”
程旭闻看着他没有说话。
刘少航嘀咕着往床边挪了挪，“开水瓶里没有热水了，烧水得起灶呢，”说完又补了一句，“火才灭……”
“那算了。”
灵机一转，刘少航想起来，“要不我去程爷爷家，借一下？”
正准备出门的时候，程旭闻说“不用了。”
九点钟的太阳最热，十点钟变得毒辣，十二点的时候才稍微退了一些热气，但还是很热。抓着招待客人的机会，刘少航开了一个上午的空调。小孩儿个子冲得快，不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小肚子在外面露了一截。
两个人在房间里玩儿了半天，刘少航自娱自乐地东摸摸西搞搞，累了就舒服地睡着了，一个多小时过去，才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
刘少航拿着漫画书朝程旭闻走去，“旭闻大哥，你在看什么？”
他好奇地把头一歪，眼神越过桌上的空盘子又看向旁边放着的水杯。包子已经吃完了，凉水还没有动。
程旭闻依旧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地撵着书页，翻书的动静并不大，他看了他一眼，“书。”
“都吃饭了，还在看书。”
“……”
刘少航捧着脸，把手肘搭到桌子上，程旭闻翻书的手停了一下，然后避开他的眼神往窗外看去。
刘少航住的是二楼朝西的方向，窗户正对着程爷爷家的大院，所以早上说帮忙的时候，他很快就赶下去了，隔壁程家也是炊烟升起，一般这个时候程奶奶就在做饭了。
刘少航看见程旭闻收回了视线。
程旭闻的眼皮总是轻轻地垂着，如果是平视的话很难看到他的情绪，但这个角度正好是刘少航仰头能看到的地方，无论是站着还是跪着。
刘少航撵了撵舌尖的薄荷糖，继续坐回了床上。
程旭闻好像没有要回家的样子。
刘少航脑袋里突然闪过程旭闻妈妈的脸，手在衣服口袋旁擦了擦，眼皮抬了起来，“旭闻大哥……”
“嗯？”程旭闻翻书的手停了一下。
你是不是跟你家里人关系不太好啊？
后半句话他没有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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