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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把刘少航整的连着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从第二天开始，刘少航出门上学，都会叫好几个人注意着奶奶。
“奶奶，你出门了记得告诉程奶奶，最近旭闻大哥也在，程奶奶不在的话，你给旭闻大哥说……”
程奶奶拍他肩膀，“快去上学，这么大还离不了奶奶啦？”
“我就是离不开您！”
奶奶是肯定离不了的，刘少航也没有想过离开了奶奶之后生活会是怎么样的。
奶奶答应陪他长大，陪他上大学，陪他结婚生孩子牵着他的孩子去玩儿就得等着。少一天都不行。
他从小和奶奶生活在一起，离不开，离开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炎热的夏天一到，中考来临了。
中考的前一天，老是没有讲课。程爷爷扶着镜框对刘少航他们说：“好好考，我也不多寄予希望在你们身上，但你们就是你们自己的希望，只要努力了，希望就能照亮你们。”
刘少航突然感慨，以前没有过那样的感觉，小学到初中的升学考，程爷爷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告诉他们，那是他们的一次大考，却是人生的一次小考。
所以到了现在这么正式地被说这件事，他隐隐约约地感知到什么东西会离自己越来越近。
放学之后刘少航还是和程爷爷一起回家。长大之后就没有和程爷爷牵过手了，偏偏这天，程爷爷一直拉着他出校门。
“航儿会考得很好的，”程爷爷肯定地对他说，“也会变得很优秀的。”
他的声音总是充满着慈爱，也让刘少航迷茫的时候感觉到身后还有一堵墙可以靠。那堵墙很厚，也好像永远不会倒。
这是从爸爸或者奶奶身上看不到的。以前爷爷给过，后来是程爷爷。
刘少航缓缓地点头，往常有些木楞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了起来，他没有回应老人，只是用力握住了老人的手。
黑夜降临的时候，蝉鸣显得格外拉长。花草开始它们的呼吸作用，看热闹的小动物都伸长了脖子。
——哐当！
窗户被砸到第二下的时候刘少航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开窗，就看到程旭闻捏着小石子准备砸第三下的姿势，刘少航低吼，“你要是敢砸第三下，我就告诉程爷爷。”
他又补了一句，“我明天要考试啊……”
果然，他一说完，程旭闻的小石子飞进来，砸到了他的肩膀上。
往常刘少航不会那么早睡，现在才七点半。
但程爷爷今天的话让他很安心，他不知怎么地，收拾好文具之后书都没看一下，就上了床。
谁知某人制造噪音，把他给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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