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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妙做的孽，关我池清妙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说了声——
“对不起！”
算了，该认怂的还是得认怂的，人家是男女主，自己得罪不起。
这声道歉干脆利落。
沈卓眼底的狠色收敛几分，露出一丝意外，就连正咬着牙用手背擦着眼泪的秦念念也抬头看向她。
池清妙翻了一下记忆，接着说：“我最近穷得很，身上这件礼服花了十三万，为此刷爆了信用卡，被秦小姐一杯酒泼脏了，我一时气得上了头，控制不住情绪，推了她一把。”
“我说了，我没有泼你，是你自己撞上来的。”秦念念焦急反驳。
池清妙顿了顿，“这不重要，我也不是故意想弄伤你，我指甲太长，争执中不小心划伤了你的脖子，这个我真诚向你道歉。你后续医疗费我会负责，但一码归一码，我礼服的十三万，你们谁来赔。”
周围一片静寂，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一来是池清妙平日里最虚荣势利，只有打肿脸充胖子的份，不会在明面上对这十几万斤斤计较，她丢不起这个人。
二来她一向最是嚣张不过，对秦念念更是厌恶到了骨子里，让她对秦念念道歉，比杀了她还难。
如今她道歉示弱，三言两语之下，大家莫名其妙地觉得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这么贵的裙子被情敌泼了，换谁谁都会抓狂，好像……也挺正常？
“这剧情有点刺激！”某个旁观的同学把手机屏幕按得啪啪作响，正把这个难得一见的场面图文转述给自己的小姐妹一同吃瓜。
还有好几个举着手机偷偷录像的，脑海里满是自己论坛账号下将出百楼热帖的兴奋。
“我就说池清妙现在不行了，当季新品都买不起了，你们还不信，非说她好歹有一大笔遗产，也不看她之前有多大手大脚，金山银山也给她败光了。”
“所以到底是池清妙对秦念念道歉比较令人震惊，还是池清妙居然承认自己没钱比较令人震惊？”
“卧槽，我没听错吧，她道歉了？这是看沈卓忍无可忍了，不惯着她的臭脾气了，怂了？”
“别啊，撕起来啊，撕得更响亮些！”
“我就说什么她早已搞定公婆，是沈家儿媳妇人选的传言都是她自己放出来的，打着沈卓的名号给自己身上贴金呢！”
周围窸窸窣窣，议论声慢慢大了起来，池清妙在所有人幸灾乐祸、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带着微笑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十三万，谁来赔？”
秦念念回过神来，眼尾还带着令人怜惜的红晕，“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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