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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满摇头,“徐公公会找来同种茶水,待您回宫给您喝。毒发后,由奴婢将毒茶泼掉,营造出您是在太后宫中中毒,回宫后毒发身亡的假象。”
宣瑾听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仔细观察了小满好一会儿,才确定她真的不是同自己玩笑。
“这真是宣尚书想出来的奇招?”
小满点头。
“简直蠢得令人发笑,这么拙劣的手段,竟然妄想骗过皇上与太后。”宣瑾再也忍不住,嗤笑一声,“这种蠢材居然能坐上正三品尚书的位置,朝中是没活人了吗?”
“姑娘?”小满诧异地盯着她。
记忆中,宣瑾一直渴望得到宣尚书的关爱,因此处处守礼,事事忍让,怎么今日说出这种话来?
她未来得及细思,就听得宣瑾再次发问:“你说星遥对我忠心耿耿,今日宣玥和星遥之间怎么回事?”
“是奴婢故意设计的,意在离间您与星遥的关系,让您入宫后只相信奴婢,不会对奴婢起疑。”
事到如今,小满不想再隐瞒,全盘托出。
“是奴婢告诉星遥若您和二姑娘对上,只会受罚,让她多劝劝您;是奴婢告诉星遥她睡觉鼾声如雷,会扰您休息;也是奴婢今晚约星遥湖边相见,让您怀疑她有问题。”
“原来如此。”宣瑾点头。
她站起身,径直走到门口大衣柜前,拉开门,低头问道:“都听见了?”
方才她回西偏院时,在湖边看见傻站着的星遥,便将她带了回来,做个见证者。
星遥蹲在衣柜中,双手抱膝,颤抖不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答道:“奴婢……奴婢都听见了。”
宣瑾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白眼,冷声道:“行了,别装了。”
“奴婢不知姑娘在说些什么,奴婢没有装。”星遥惊诧抬头,瑟缩着肩膀,眼中盈满泪水,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宣瑾不想同她兜圈子,直截了当道:“你一开始就知道小满算计你,索性将计就计,甚至再加一把火,目的是让我彻底嫌恶你,把你踢出入宫随行的名单。”
星遥一怔,收起了伪装出的可怜与害怕,冷了神色,问道:“姑娘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刚才,小满说你一心为我,甚至不惜变卖母亲的首饰。这样忠心的人,怎么会在我与宣玥起冲突时,跑来打我的手?”宣瑾抱臂看着她,“你演的很好,可惜演得太过,就会显得怪异。”
“原来姑娘才是个中高人。”星遥脸上闪过一丝佩服,“与姑娘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竟从未发现。想必姑娘也是一直装傻,蒙骗夫人,降低夫人对您的戒心吧。”
宣瑾没料到她会这样联想,一时失笑。
也好,不用再费口舌解释自己为何与从前的宣瑾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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