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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柏周一脸无辜，毫不知情的样子，“可能是树影吧！”
无恙显然不相信她的谎话，四下张望后，怀疑地道：“我见你站在这里沉思，是在想些什么？”
柏周想起最近从宫外买来的话本上写过的情话，就此顺畅地用道：“在想你呀！”
“想你和月亮有什么不同。”柏周灵活的眼神，狡黠地笑道。
无恙呼吸停顿一拍，瞬间无语。这个女人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这些天总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真真是“不堪入耳”。
“莫名其妙。”
无恙转身顺着来路往回走，柏周见他害羞跑掉，连忙追上前去，走在他左侧，好奇地问道：“你这么晚出来找我，担心我啊？”
无恙像是被人猜中了心思，急忙掩饰道：“谁担心你了？”
柏周试探地调侃道：“你没有吗？那你不睡觉出来做什么？梦游啊！”
“我，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碰巧看到你站在那里，状若幽魂，面如枯鬼。”无恙故意说得恐怖。
柏周摸了摸脸颊，自己长得有他说的那么吓人吗？柏周小跑跟上他的步伐。
二人走到通玄院的朱红大门。
柏周了然的样子，道：“哦，那你现在睡得着了。”
柏周看着他调皮一笑，可爱又迷人，羞得无恙不敢直视她的欢颜，只好规避掉视线，强忍着乱蹦的心跳，故作淡然地道：“我可没有因为你而睡不着。”
柏周咧嘴坏笑，不逗他了，“好好好，不是因为我，那你好好休息，我继续去领罚了。”说罢，柏周迈步便要离开。
无恙冷静过来，突然伸出胳膊拦住她的去路道：“你怎的还要领罚，不是已经跪了一下午了吗？”
柏周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着让他放下手臂，道：“我虽然跪了一下午，但这还不够，太子殿下突然将我叫去，师父的话还没说完呢！”
柏周快步走向三清殿，无恙跟着她，劝道：“都这个时辰了，俞太朴大概都睡下了，你现在去跪着也无用，还是先好好睡一觉，明早再去请罪吧。”
“不行。古人云：‘今日事，今日毕。’你快去休息吧！不必管我。”
无恙站住，道：“你何时这样乖巧听话了？”二人相处也有一个月有余，无恙见到的柏周都是做一些投机取巧，偷懒耍滑的狡黠之行，利用职务之便收取了不少贿赂，世故圆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外表上笑得一脸真诚，实则口蜜腹剑，是个面热心冷的狠人。她从不相信任何人，眼中充满了机惕，总是在防备着一切，何以今日如此执着？
柏周停住脚步，诚恳地说道：“犯了错便要受惩罚，这是宫里的规矩。还有，未得他人原谅，怎能自我谅解？既然皇上命师父来处罚我，那便是师父说足够了，才是真的足够了。我可以偷懒求师父不计较，但这样便是陷师父于不忠。放心，我心中有数。”
柏周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三清殿。留下茫然无措的无恙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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