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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那个可没办法。”这次是那小姑娘直愣愣地盯着那把无鞘的钝刀。
“知道哦，决定好了没？”
随后瑜岁被黑衣拉走，那两个小孩跑向与他们相反的方向。
接着他们停下来，黑衣不耐地打量他，忽地掀开他那件大外袍，把小山精塞了进去……
确定从外面看不见那些幽蓝，黑衣指示他站在哪里等自己信号，然后弄出一些声响后再朝哪棵树跑，跑到树下等他信号，再弄出声响，如此反复。
他是在挑村民们那个围捕阵列的空隙扰乱他们。可是，牛二不是说过那地方很危险，有去无回？瑜岁不太赞同黑衣就这样轻易地帮助他们，起码要再问得详细些——虽然有着这样的不安，瑜岁还是忠实完成了黑衣交待。
在他们的干扰下，本严密的包围环渐渐在两个孩子逃走的方向出现漏洞。
最后，他们把村民都聚集了过来，牵着包围环整个向南移动，村民们无头苍蝇样的交谈声越来越近，小山精们像盏盏跳动鬼火。瑜岁有些迟钝地意识到，这不是换成自己被包围了吗？
他躲在一棵树后，怀里揣着小山精，眼看着树的另一边探出一个村民，那人举着镐——这里没有田地，家家户户却用具齐备。
本跟着那村民的小山精突然被这边吸引。
瑜岁听到它问——需要治疗吗？
苦笑摇头，小山精于是没有过来，可也引起了村民注意。这里村民显然经由长久的生活，已经对山精的习性极为了解，能吸引它们的只有活物。
“牛小二？我看见你了！”村民的大叫很快聚集起一堆人前来。
高高矮矮的身影——瑜岁咽了口口水，抱紧怀里的小山精。
这时，最外围传来令他熟悉的，尾音上挑的微哑男声：“我刚刚在北面山坡看到牛二家的小孩带着个女孩，不是要找他们吗？”
“啊，这不是那个新来的……你怎么会在这？”村长的声音。
“咦？不是村长说大家以后都是同伴的吗？我见你们夜晚上山找丢失的孩子，就跟过来帮忙了。怎么，我不能来的吗？”
“倒不是……你说北面，怎么会在北面？你是不是看错了。”
“他说他们要去魂塔呢。”
众声噤言，质疑的声音很快被村长一声吼打断：“他们从北边绕过去了，把他们拦下！”
人群又一窝蜂地散开。
瑜岁等了会，鞋底轻踩腐叶枯枝，男人由树后绕过来，随意地往那棵巨树一靠，心情似乎很不错地夸他：“做得好。”
他交待了自己就站在这里，不要移动半步。
“好了，我们也过去吧。”
瑜岁拉住他，黑衣没有撒谎，牛小二他们的确就在北面山头。他不懂，既然是要帮他们的，又为什么要让村长带人去抓？
黑衣只从他那单纯迷茫的眼睛里就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他笑了起来，胸腔因此低低地共振：“哎呀，这样才有意思嘛。”
他们慢悠悠地跟着，反正山精群的亮光那么显眼。
那个所谓“山头”其实很矮，更应该称为土坡。此时村民们围在那土坡上，叫嚷声能吵醒冬眠的熊。可这里草木茂盛，却并没有其他动物，所以就只是百来人聚在一起肆无忌惮地吼，他们没有一人冲下土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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