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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向来秘事颇多，不知小二哥指哪一件？”
“唉唉，什么都没打听就敢来这里，真不知客官你是骁勇还是大意。”店小二咧嘴：“闹鬼呀！整个丘渠大陆都传开了，没看我们店里空荡荡只有你这一位客，没人敢来了！”
那贵公子眼瞪得圆了许多，仙气没了，却更接人气。
“那鬼长什么样？”他问。
“你不要学我们掌柜的说话呀……我没有在吓你！”店小二挠头：“鬼自然是不会被人看见的，但就是在闹，凄凄厉厉的那种说不清的感觉……总之夜里千万别出门，多重要的事都等白天再说！”
“好。”
“我真的没有在吓你呀……”
那公子笑了出来，一双温和的眼满是真挚：“我知道的。”
店小二还是不太放心，可他还有工作要做，再不把门板上完掌柜的又要骂人。听闻，那客又将他拦了下来，以为是还有什么事要打听。
公子却说：“等等再装吧，不然装了还要卸。”
店小二没懂。
那公子将目光投向了窗外，店小二的好奇心又在作祟，他跟着看了出去。
浮动的街尽头又来了人，不是一个人，是一队人。他们像是从雨中生长出来的另类植物，细密的雨落在他们身上，被吸收一样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他们悄无声息地出现——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举着唢呐没有吹响，身后的轿夫低垂头颅用头顶看路——他们全都着黑衣，却抬着顶大红的喜轿。
送亲的队伍并不长，很快就看到了队尾。
店小二腿一软，支着桌子才没滑下去，他的声音抖得厉害：“是鬼啊，这次绝对是！掌柜的，掌柜的快出来看啊！”
店小二跑到后面，拉着一脸懵的胖掌柜出来，店门也在同时被推开，黑衣的年轻姑娘嗓音意外低沉，直愣愣地问：“还有上房吗？”
那姑娘是陪在轿旁的新娘亲侍，那么她是代表谁来问的，结果不言而喻。
“没有！”店小二毫不犹豫。
掌柜的怀疑这伙计是生了什么大病。
那姑娘也没真等他们答复的意思，匆匆又跑了出去，搀扶着一位同样着黑纱衣——但华贵非常，脸被盖头挡得严丝合缝的新娘。
那盖头同样以黑绸缎为底，四边镶暗纹银边，上绣同样暗纹图案，店小二觉得眼熟又一时难以辨认出来——毕竟一般的盖头图样都是富贵花卉，这却明显不是。
店小二这次特意关注了影子，这两位也都是有影子的，那又如何？瞧瞧，他们掌柜的手吓得都可以筛糠了，这样的手可拔不动算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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