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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面上也露出几分担忧：“我已经找各种人打探过王兄的口风，王兄恨你们江湖人士入骨，下毒是完全有可能的事，可是这其中的细节，小王暂时还没有查出。”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迎红月咬着牙纠正道，将顺着臂膀流下的血迹藏在袖口，“王爷，为何皇帝恨我们江湖人士，有什么缘由吗？”
“据慧儿说，王兄登基之日曾梦见江湖人士起兵谋反夺了他的天下，因而一直担忧江湖人士在草野作乱。”
“好没道理的记恨！”迎红月蔑笑道，“皇帝还真的是看得起我们呢，若是他治下清明，人人安居乐业，谁又愿进那没道义整日打打杀杀的江湖呢？”
“王爷，既然你我二人曾歃血为盟，我也希望您对我说实话——只怕这皇帝心里不仅仅是惦记着这虚无缥缈的梦境吧？”
楚衍眉心一沉：“看来迎教主也猜到了……我对虹日玄月教了解不深，只听说创教之人，也就是迎教主母亲的祖父，曾是前朝一位王爷，前朝覆灭时带走了宫中所有的宝物。”
“换言之，如今虹日玄月教中藏着前朝秘宝——得之可得天下。”
贠城心下一惊——这件事他从未听说过。
阴云将月光变得如星辰一般昏暗又复明，迎红月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是忧，须臾她轻点了点头，手中残酒一饮而尽。
“哪里有什么秘宝？不过是一鼎害了几代人的丹炉罢了。”
“一鼎丹炉？”楚衍不解。
“前朝灵帝一心求仙问道，朝纲混乱，黎庶患难，偌大的国库早就坐吃山空，不过留下了一鼎精致丹炉，其中的欲妄之火还在燃烧。”
“原来如此，王兄好大喜功，如今国库亦是空虚难补，才会起了这样的心思……”
“谣言都信，看来他是真的山穷水尽了啊。”迎红月毫不在意地嘲讽道，然而她总是隐约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迎红月看向楚衍，尊敬地说：“王爷，本座有一事相求。”
“迎教主但说无妨，小王必将尽全力相助。”
“王爷说有朝中要员与我圣教勾结，这不过是王爷缓兵之计，但是这也提醒了本座。”
“只因本座怀疑，这位‘要员’就是恨江湖人士入骨的皇帝。”
楚衍大惊：“迎教主的意思是——”
“不错，有江湖人士在帮助皇帝，并且本座隐隐感觉到，这位藏在暗处的江湖人士，他出现在本座面前时，一定会让本座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