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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是个很美的地方，伊慕榕想起，上一次来瑞士，是跟管轩雅一起。想不到，这一次，还是有管轩雅陪同。
雪山真美，物是人非。
赵榕躺在即将进行安乐死的床上。伊慕榕和韩襄分别坐在床两边看着她。
医生最后一次向赵榕确认，是否自愿放弃生命，接受安乐死。
赵榕平静地说，是的。
医生将那一针管液体缓缓推进扎在赵榕手臂上的导管里。
伊慕榕看着赵榕闭上了眼，呼吸渐弱，越来越弱，直到她的胸口再也没有起伏。
姐妹俩竟都没有哭。
就这样静静地坐了几分钟。
两人起身走出房间，留机构里的医护人员进来。
韩襄的老公一脸心疼地抱住韩襄，吻她额头。
伊慕榕想，挺好的，咖啡师也挺好的。
她往外走几步来到前院。管轩雅就在她旁边不远处的一棵枫树下，戴着墨镜，右手指间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
管轩雅走过来。
伊慕榕见她墨镜下的鼻子泛红，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奇怪，她哭什么，好像死的是她妈一样。
伊慕榕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想出去走一会儿。
她在大门口左右看了看，然后向左走。
这里真安静啊，整条街上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她走到路口，终于见到人影。一个老头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朝她走过来。
经过她身边时，小女孩突然开口对她说：“你看起来好像不开心呀，”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棒棒糖，伸手递给伊慕榕，“这个送给你，是我妈妈做的，她说吃了会开心。”
伊慕榕接过棒棒糖，忘了说谢谢，一老一少已经走远。
一辆轿车开过来，路过伊慕榕。
轿车在她身后急刹车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人。是穿高跟鞋的人。高跟鞋从身后跑过来。
“姐姐！”
凌笑诗跑到伊慕榕面前，“姐姐！我来了，我来了。”她抱伊慕榕进怀。
“你来了。”
“我来了，乖，我在这里。”
“我”棒棒糖掉到地上，“我没有妈妈了”
她的泪水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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