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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蕴悻悻的收回手。
千载拿起一串牛筋，嚼了两口，味道不佳，本就不高的兴致更加败坏。她硬撑着吃完了这一串，放下签子不肯再拿下一个。
乔蕴发现了，“怎么不吃了？”
“你吃吧。”
乔蕴没再说什么，埋头苦吃，就着啤酒喝得爽快。
千载不知道乔蕴的酒量有多少，他们以前，从未在一起喝过酒。两罐下肚，乔蕴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红。
千载见他，恐怕是有意把自己灌醉，“乔蕴，你有话要对我说？”
乔蕴抬头，把第三罐一仰而尽，泛着红血丝的双眼看着她，“千载姐，你说话的语调，好冷啊。”
千载皱眉：“什么？”
他神情失落，“你和他打电话的时候，温柔的要命。明明，我都在你身边这么久了，你从来没有，用那种语气对过我。”
她没有说话，等着他把话说完。
“我喜欢你，在你身边多久，我就喜欢了你多久。你看不出来吗？”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千载拿着手机，划动着手机屏幕，没有直视他的眼睛，也没有给他多余的情绪，“如果，你能收起自己的情愿，我不介意你继续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助理。”
“什么意思？”乔蕴的声音，不敢置信。
千载抬起头，“意思是，如果你收不起，再如今晚一样失控，我并不介意，换掉你。”
“你要换掉我？就因为我喜欢你吗？”乔蕴开始有些声嘶力竭，“还是说，你是为了他。”
“这和你无关。但我要说的，你应该都听清楚了。”
乔蕴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落，“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为了做了那么多事，原来，你可以这么轻易放弃我，为了一个刚认识，几个月的人。”
“我看着你为他每天跑医院，没日没夜地照顾他，看着你和他浓情蜜意，把自己从不让人碰的相机给他拿。可我是你第一个助理，几年一日在你身边，你这么敏感，我不相信……。”
千载眼眸转动，打断了他的自我独白，情绪没有什么起伏，“乔蕴。”
“什么？”
“我发你工资，你为我做事，这是劳动关系，签了合同的关系。这本身，就不是可以僭越到情感的范畴。何况，我自认为，我从未做过，让你会产生什么误解的事。”
“是啊，你没有，你从来没有。所以，我才会如此不甘心。”乔蕴叹气，心灰意冷，“我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千载姐，打扰了。”
“嗯。”
乔蕴离开了房间，千载看着茶几上一片狼藉，皱着眉整理完，又开窗了好一会儿，屋子里混杂的味道才勉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