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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辉哥带着胡飞在华懋阁餐馆看过拉力克走廊，然后提议去爵士酒吧坐坐。胡飞想去外滩走走。辉哥说：“我们可以明晚再去！”
“明晚我要自己找快捷酒店，说不定就不在附近了！”胡飞说。
“别拧了，明晚我们换普通房，和平饭店的普通房并不贵！”
“不贵是多贵？”
“几百块钱！快捷酒店好点的也要几百块钱！”
“那好吧，听你的！”胡飞不再拧巴。
“今晚我们先去酒，再去外滩！明晚我们再安排别的！”
“好，听你的！”
胡飞跟辉哥一起到一楼大堂的东北角的酒吧。那个酒吧在90年代被美国新闻周刊评为世界最佳酒吧，里面演奏的都是老头。演奏的乐曲都是一些比较老的英文歌。那些英文歌有些是胡飞熟悉的。他跟米兰一起听过很多英文歌。
那些英文歌让胡飞的脑子不由自主想到很多往事。辉哥说得对——任何经历都是有意义的，没有米兰，他便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
同样沉浸在往事里的还有辉哥，他的往事太多，却不能为外人道。因此，他常倍感孤单寂寞！直到遇见胡飞，他才有所寄托。
九点半以后，酒吧换一批年轻的爵士乐队表演，驻场的女歌手唱歌的嗓子很白。胡飞听不下去，辉哥也是如此。
“我们走不走？”胡飞问。
“好，走！”
他们往外滩走。十年前，辉哥曾经带着肖晓在这里走过……
辉哥很想告诉胡飞他经历过的，但看胡飞又傻又直的德行，他压制了冲动。他猜要不了多久胡飞就会提议“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也没什么可看的！”
果然，看了东方明珠塔后，胡飞便说：“我们回去吧，这也没什么好看的！”
辉哥苦笑着答应：“好啊！”
回去的路上，辉哥回忆这一天发生的事，内心不由苦笑：这一天，到底谁听谁的？
回房后，他们一起进浴室洗澡，胡飞淋浴，辉哥泡澡。场面没一丝尴尬。胡飞洗完，辉哥向他招手。胡飞走过去，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辉哥半醉半醒，说了一句醉话。胡飞听了特大方地说：“行啊，说好陪侍的！”
辉哥不知道胡飞说的是不是反话。等他上床打开被子，发现胡飞果然听话。他笑了笑。大概是太累，胡飞已经进入梦里。睡梦中，胡飞皱着眉头，板正的脸上带着一团孩子气。
合上被子，辉哥没碰胡飞。他知道随着一阵抽搐，一切都会变得索然无味。回味才是最美好和无穷的。
第二天，二人差不多同时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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