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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悠悠转醒。包大人终究还是听从了展昭的意见,没有把小云关入大牢,而是安排在了开封府的客房,只不过在门口派了两个衙役职守。他也让公孙先生给小云治伤。她的确伤的很重,整条手臂都几乎断了。公孙先生一边给她换药,一边摇头叹息。她接骨的时候,虽然痛的浑身发抖,却始终没有吭声,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连公孙先生都觉得,这个小姑娘真的和彩云很像,不只是样子,连那种坚强执拗的个性,都很像。除了她脸上有黑斑。
展昭的伤势也在慢慢好转。他中的毒,出乎意料的,并不是西夏的毒,而是中原常见的“鹤顶红”。这种毒,药性极强,本来中毒后,即刻就会毒发毙命的,但是展昭的运气好,这种药的毒性似乎被其他的某种很温和的药包裹住了,并没有立即发作。又所幸展昭回来的及时,公孙先生试出来是“鹤顶红”的毒药后,立即着手处理。展昭歇了数日,逐渐好转。
他好转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查问翩翩姑娘的案子。翩翩真的死了,而且,是死在小云住的柴房里。
来开封府报案的,是翩翩的贴身婢女素馨。她一早上去小云的柴房里找翩翩,却赫然发现翩翩已经死了。
“包大人,翩翩姑娘昨天晚上,和小云互换了衣服以后,就来到了小云住的柴房。我陪着她,然后倒了一杯茶给她,她就坐在凳子上休息。然后我就离开了,让她好好休息。结果今天早上我再去服侍她的时候,我就发现,她,她,她竟然已经死了。。。”素馨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她又惊又怕,又觉得翩翩死的好惨。她和翩翩主仆情谊,伤心之下,眼泪直落下来。于是昨天早上,她在管家韦关纶的陪同下,立刻来开封府报案。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是极其惊愕。昨夜展护卫一夜未归,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他们都以为翩翩姑娘肯定已经被人掳走,展护卫一力追查下去,至少他们应该是一起失踪。可是现在,翩翩姑娘居然被发现死在花月阁的婢女小云的房间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素馨,你从实招来,翩翩姑娘怎么会到了小云的房间?又怎么会死在了小云的房间?”
“包大人,自从接到西夏武士的拜帖,我家小姐就惴惴不安,整日长吁短叹。虽然已经报了官,展大人也到了花月阁,韦管家还是非常不放心这件事。韦管家和我家小姐商议,看能否暂时找人假扮她,躲过灾祸。”
“于是,你们就找来了小云。”
“是。小云本来就是花月阁的奴婢,找她来扮小姐,也没有什么不妥。于是那天傍晚时分。。。”
小姐带着我、小云,一起走到西厢那边的房间。我们进去后,张龙赵虎两位大爷就守在门口。我把小姐的衣服给小云换上,然后让小姐穿上小云的衣服,我和小姐两个就假装是婢女,从房间中退了出来。那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张龙赵虎两位大爷,又不是很认得我们,小姐又低着头,走在我后面,所以他们没有认出来。”
我和小姐就去了后园小云的房间。那里非常僻静,一般都无人去,我们都认为是藏身的好地方。然后韦管家就来了,问了下情况,知道小云已经在西厢房里,就没说什么了。他嘱我们好好休息,让我小心服侍小姐,就退了出去。我倒了杯茶给小姐喝,然后没想到,就是那杯茶,有毒。
包大人和公孙大人面面相觑,他们一直都以为被西夏武士掳走的是翩翩,结果没想到,花月阁的人居然会自己找人假扮翩翩,现在被掳走的是小云。更让人惊讶的是,翩翩居然又死了,而且还是死在小云的房间里。
“你再说仔细些,翩翩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给小姐倒了茶以后,看小姐满腹心事的样子,就劝她早点休息,不要太担心。小姐勉勉强强的答应了。。。”
“我还是有些担心小云,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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