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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枝枝沉浸在震撼中，颜证所说的话，对她而言，既是可以理解的，也是不能理解的。
颜证没有要她立即明白，“以后实习课，你就知道了，这项工作很神圣。”
悲观主义者钟枝枝的想法过于杠精，魔法部不会给巫师颁发魔法证书，这项工作即便真的神圣，国家也不会认定高级技师。
‘叮’颜证手机响起，他从包里掏出来看了一眼，起身叫钟枝枝走，“散会了，来吧。”
钟枝枝跟着他，到了图书馆的顶层，走到最里面一间，红松木门上挂着金属的牌子，‘校长办公室’。
门是虚掩的，敲门进去，校长已经泡好了茶，招呼他们，“泡了红茶，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喝不喝的惯。”
颜证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凑合吧。”
“没说你。”校长无情怼他。
颜证指着沙发叫钟枝枝，“坐。”
钟枝枝有些拘束，笨手笨脚的坐下，接过烫手的红茶，放在手心里，感受着热度。
颜证轻车熟路，从壁橱里找出饼干，放在精致的小碟子，递给她，“吃，别客气。”
钟枝枝不客气的吃了一块。
“卷子准备好了吗？”颜证问。
校长下巴一扬，指向办公桌，钟枝枝顺着看过去，办公桌上放着一张a4纸，密密麻麻写着些题目，像是数学题。
不是说测试灵力，怎么是数学卷子？
“饼干，还吃吗？”颜证问她，“不吃，就过来写卷子吧。”
钟枝枝过去，从颜证手里拿过铅笔橡皮擦，坐在椅子上，开始看卷子。
这时她进入白塔技校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或许真的被骗了，这竟然是一张小学数学卷子，上面还写着某某市第一小学五年级数学期末考试卷。
是拿错了吗？可是看颜证的眼神，并不是。
开玩笑？颜证或许是这样的性格，难道校长，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还会跟着颜证胡闹，开小学生级别玩笑。
“你先写。”颜证看出她的疑惑，并没有解释。
钟枝枝习惯性的看一眼面前钟表上的时间，拿起笔，硬着头皮开始写。
一张小学五年级卷子，不知道为什么，等到写完的时候，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而且还特别的累，感觉身体被掏空。
“擦擦汗。”颜证抽了张抽纸递给她，顺便拿走了卷子。
颜证没有判卷资格，卷子递到校长手里，校长拿着红笔开始从头到尾认真批改，最后，在钟枝枝忐忑的小心脏就要跳出来的时候，宣布了她的成绩，“82，是个有天赋的好学生。”
高三毕业不过三个月的钟枝枝，小学五年级的卷子竟然只能写82，不可能，她不信。
颜证这才给她解释，“这张卷子并不是普通的卷子，只有能看见鬼魂的人，才能看见卷子上的内容，而你的灵力越强，能看到的题目就越多，82分不是说你做错了，而是因为你没有能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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