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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祥和的夜里传出歌声,莫沫的安眠曲终于换了新的歌单,这是一首清雅的抒情歌,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哑低沉,让歌曲更加青涩真挚。
她侧身躺在床上,静静望着齐泽,丝毫没有睡意,眼睛里闪着欣喜的微光,灰蓝色在夜里明亮闪耀,与冷清的月光融合。
齐泽脸上有些不自然地泛红,但歌声依旧平稳地流淌在夜幕里,他庆幸这是夜晚才能瞒过五感敏锐的莫沫。
一曲毕,他有些疑惑地问:“不习惯吗?那我换回之前那首。”
莫沫摇了摇头,长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从声音能听出主人的开心:“很好听!”
齐泽悄悄笑了下,不枉他在健身房偷偷摸摸练了很长时间。
作为一个不用在亲戚面前表演才艺的小孩,他更不可能在学校报名表演节目,这也导致他不太清楚自己的唱歌水平怎么样。
莫沫作为唯一的听众满意了,那就足够了。
“你快睡觉吧。”
这几天齐泽也掌握了莫沫睡觉的时间,他只用唱十分钟,三首歌的时间,她差不多就睡着了。
莫沫听话地闭上眼睛。
她其实并不会睡着,不过是找到了一种进入省电模式的状态。放空大脑,将意识与躯体剥离,模仿人类睡觉的行为,自身的能量便会减缓消耗。
熟悉的歌声在耳边萦绕,她完全放心地将脆弱的人类躯体放在少年身边,等待他第二天早上抱起她那一瞬间,唤醒意识。
第二天早上。
齐泽悄悄摸索着下床,熟练地将要穿的衣服拿进卫生间,十分钟后,他已经洗漱完成,眼神清明,恢复了白天的清贵气质。
他掀开被子,看到睡姿优雅面容恬静的少女毫无波澜。
开始他还会感到不自在,并悄悄观察她,惊奇怎么有人睡觉这么安静沉重,听不到任何动静,不会换任何姿势。
现在,他已经完全习惯了,并将自己代入闹铃的角色。
“起床了。”
说着左手拉起莫沫的胳膊,另一只手及时扶住她的后背,环住她的上半身。
“张姨快到了,你该回去了。”
莫沫设置的起床开关被触发,意识沉入大脑,她瞬间清醒,睁开了眼睛。
齐泽每天早上看到她清明澄澈的眼睛都会疑惑,她到底是早就醒了还是被他叫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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