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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泽瞥了眼校医，拉着莫沫走进治疗室，只不过手被打伤而已，他却恨不得将短短几步路都代劳。
让莫沫坐在床上，他拉了个矮凳子坐在床边，接过冰袋替莫沫冰敷。
“你……”
莫沫食指压下他的嘴唇，打断他犹豫许久才决定说出来的话。
少年唇色寡淡，唇峰凌厉，唯有亲手触碰到，才知道能有多么柔软。
她笑眯眯地解释道：“是我不小心啦，而且没有很疼。”
少年空出一只手拉起她完好的右手。
手若柔夷，玉指纤纤，手背透着青色的血管，是从皮到骨真正的美人相。
可另一边完全不一样，高高肿起的手背透着不健康的红，胖了一圈。
齐泽微微垂头，藏起眼睛里的狠厉。
莫沫抽出手勾起他的下巴，少年阴沉的脸色来不及收回完全暴露在她面前。
“齐泽，别动她。”
笑容慢慢从她脸上消失，她捏紧了少年的下颌，医疗室的白炽灯晃了少年的眼，有些泛酸。
“等你玩够了，我会毁了袭家。”
他用最卑微的语调说着凶狠残忍的话，祈祷他的神明能够给她的信徒一点点发挥空间，让他惩罚亵渎神明的罪人。
神明大度地点头应允，她只对人类情感感兴趣，对袭家的富贵没有半分兴致。
齐泽心疼地看着莫沫的手：“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受伤了。”
莫沫歪了歪头，齐泽真是个贪婪的人类呀，谁能保证以后永远不受伤呢？哪怕神明也不行。
“不能哦，比赛要开始了。”
齐泽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什么比赛？”
“神明淘汰赛。”
他猛地抬头，恐惧超出掌控的事物，瞳孔收缩，声音沙哑：“淘汰赛？危险吗？”
莫沫灰蓝色的眼睛里也带着冰霜，那些惹人生厌的伪神让她烦不胜烦，真想让能量之神自己收拾烂摊子啊。
“输了会彻底消失。”
从意识、能量，再到物质，完全被分解，成为胜者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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