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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菜的来的这么早吗？”
姜戈刚停下来车，就好几个下夜班的妇女为了上来，看着捆好的菜评头论足的。
“大妹子，这菜咋卖的？”
“我拿的不多，都称好的，通通两毛一斤，小菜一捆一斤，西红柿一堆两斤，小茭白刚摘的。有称再称也行。”
“你这也太贵了吧，鸡蛋才两毛三毛一个！”
“就是，就是，你便宜点儿我们给你兜圆了。”
中年妇女买菜的经验可比姜戈卖菜的经验多，七嘴八舌的吵吵。姜戈拿的东西不多总共二十斤才，四十个鸡蛋，还有一百斤粮食。估计出不了县城菜都让她们买光了。
“我的菜新鲜干净，你们要是真心的要，五斤以上我给你们便宜五毛。那边还有鸡蛋三毛一个，扒好的玉米。”姜戈撸起袖子，从筐里掏出称来开干。
“大姐，你不用扒拉，菜我几乎都在家里摘过了，烂叶保证没有，回家你再掰掰洗一洗就能下过了。你买的菜肯定比我多，比我干净的，我敢说没有几个！”姜戈见话最多，条件最多的胖大姐把她的小菜都快翻烂了，连忙打住她。
那大姐擦了擦手，哈哈笑着说道：“着确实，就是贵了点儿，回家可省心了。”
忙活了半天，没挪地方菜买光了，还卖了二十个鸡蛋，总共收入了九块钱七毛多，擦了擦汗，口干舌燥的，不够她的功夫钱。
“妹子，你这玉米干卖呀？”
“我也没功夫给你磨成面呀，你要的话，我便宜点。”姜戈喝了口凉水，嗓子可算舒服了着，松了一口气，把袋子扎口松开，让她看看玉米的成色。
“玉米面四毛一斤，我这玉米包好的，个个定好的，你要我给你三毛一斤！”姜戈嚷道。来时，她在路上遇见个卖玉米面的，打听了下价格。
那大姐本还有些犹豫，听到姜戈这么多了，当下决定要了。能省一毛是一毛，她家大妮儿放假了，让她去磨就是了。
省下的钱割二两肉怎么吃不香！
“你去家属院那边不？我拿着怪沉的。”
这会子，厂子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干净了。姜戈正打算去家属院来着，听那大姐这么说，当即答应要去。
把空篓子一摞，车子空了一大半，见那大姐眼巴巴地站在原地看她。笑着邀道：“大姐，要不上来带你一程？”
“那多不好意思。”那大姐正想这美事。
嘴上客气着，身子可实诚多了，一屁股坐了上来，把姜戈一顿好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