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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不少人跟着我下去了，你说多收点菜，村里人都知道你收东西了。好多人都带着东西过来了。都是现摘的，我又不好意思不要着，弄了不少。菜园大家都不怎么打理，有不少有虫的菜，我都给挑出来了。”
姜戈这才注意到外屋里放了不少筐，是有点超出她要的范围，没多大关系，努努力多干会儿呗。
“外面还有好几只鸡鸭鹅，我没多要，你以前没卖过，我怕要多了你卖不了。”姜文青见她洗漱完，卷了个鸡蛋炒咸菜的煎饼。继续叨叨的说着“你说你要鲤鱼，咱们村后面的肖拐子家有，昨晚肖拐子他媳妇专门跑过来问的。我说让他今天捞十斤，一会儿我跟你去拉。”
忙忙活活的一早上，姜戈带着满满一车的东西往城里去。
本想不去农机家属院，直奔省城去。省城的厂子多，也不在乎这么一个小厂子。可是好不容易做起来的客户，不能这么扔了呀。
姜戈最终还是来了。
果然有好几个常客在门口等着，见她来了，还笑话她来晚了。
忙活了一阵，太阳都升老高了。虽然昨天和赵鲜花说的最晚十点左右，可人家做生意她最好早去，不能晚去。可她知道还有好几波要过来买菜的。
姜戈是想走又不能走，正想怎么办来着。
就见一个穿着洗的发白的灰布褂子四十来岁的妇女朝她走来了。
这人是也是她的常客，可她回回买的都是她的不好的被虫子吃过的坏菜叶。
听其他客人说，这女的男人是个钳工，为了救火伤了手，干不了细致的活儿，厂里安排看大门，工资也跟着降了，可一家六口指望他的工资，日子过的捉紧。
姜戈把她挑好的菜称了称，两分钱，那女人递给她二分。低头要走，姜戈喊道：“嫂子，我能拜托你点事不？”
那女人一停，慢慢的回过身来，不敢看她的眼睛，微微的低头，小声问她：“什么事？”
“我着急进城，今天还有不好买菜的，我批发给你，你帮我卖着，行不？”姜戈商量道。
“可是。。。”
姜戈知道她要说什么，没有钱。
“没事，你先卖着，明天我过来你再给我钱就是了。”姜戈说。
那女人一时没有转过来弯儿，突然抬头看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随后回过神来扔下一句:“我回家跟我男人商量商量去。”接着就小跑着离开。
姜戈卖了三份鸡蛋，那个女人和一个披个褂子的男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大妹子，你说的是真的？”
姜戈一下被问懵了，她真是不想丢了这农机厂的客户，让她做她的经销商而已，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