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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行衣舔了舔红唇上遗留的糖渍,试探地问道:“你打算……杀了他?”
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这两位都不是过分重视血缘至亲的人,更何况,他们向来为敌,不可能有什么狗屁的亲情。
该杀照杀,绝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产生丝毫犹豫。
“不,”聂铮冷淡地道,“放了他。”
符行衣愕然道:“你疯了吗?!”
“留他在大齐反而是麻烦,”聂铮睨她一眼,嗤道:“沙华罗的算盘打得倒好,想借我的手解决贺兰图,顺理成章地激起民愤,再拒绝和谈。”
符行衣纳闷地道:“沙华……北荣人的姓氏为何都这么奇怪,这人谁啊?”
“长公主那不成器的幼弟,”聂铮哂笑道:“曾经的北荣太子,现今的北荣皇帝。”
符行衣恍然大悟:“哦——就是那次被你叫人拿鞭子抽得半死不活的蠢蛋啊!”
“放贺兰图回去,即便他愿意继续效忠,沙华罗也不敢再信他。”
聂铮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糖葫芦串,自己不吃,反而喂到符行衣唇畔,看她“啊呜”一口吞,眸底浮现温柔的暖意。
“想活,必得为我所用。”
“那位爷一看就不是什么珍惜生命的主儿,”符行衣一面大快朵颐,一面含糊不清地道:“威胁对他能管用?”
聂铮顿了顿,声色凉薄地微哂道:“他不想活,可他却想魏灵能活。”
符行衣无声地咀嚼着酸甜的山楂,忽而笑吟吟地侧目,不紧不慢道:“如此隐秘之策竟告诉我,难道你一点都不怕我反水,背后捅你一刀?”
聂铮的脸被面具遮得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异样,眼瞳深处的浅蓝犹如一潭清冽的寒泉。
“以宣威营目前的实力,弑个君也不算难事。”
符行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就比如……月哥哥,你如何能确定,我今日邀你前来,不是为了瓮中捉鳖呢?”
周围的空气顷刻间寂静如死,隐约有剑拔弩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弑君之后,作为女帝登基么?”聂铮勾了勾唇,哂道:“谅你也没那个本事。”
此话一出,符行衣好不容易装出的正经和深沉立刻破功,不服气地怼道:“哎——女帝怎么了,你瞧不起女人啊?”
旁人看来敏感至极、危险无比的话题,从她口中说出来却格外有趣。
聂铮全然不介意,反而颇感好笑。
他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符行衣并非盲目地追名逐利、贪慕虚荣之人,比起被皇权所束缚,她兴许更愿做一个浪迹江湖的侠客,到处拈花惹草。
既然从未产生过当皇帝的念头,便不可能付诸行动,然而她害怕会被猜忌,索性以“谋逆”之言实表“忠诚”,仅此而已。
聂铮无奈地道:“我并非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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