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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一扫落叶,到了算是尘归尘,土归土。顺着这条小径尽头望去,他没有回来。我知,也许三五日,也许七八日,总归不会是一两天。
我重打开床头柜里绘着木兰的锦盒,里面放着的是我们的一字一句,已是反反复复见了无数次,我将它放在心口位置,那是我的慰藉。
纵使无人待我真心,有这一人,却也足够了。我又何须在意旁人。
如友人所说,眼里除了旁人,就只有心上人。也唯有心上人,才能到达普通人去不了的地方——心的彼岸。
正是出神想着,心中不免随着秋意添上一抹凉,不过是又犯了老毛病。
听着越近的脚步声我回身望去,他回来了。
或许此刻我应该随心,立刻飞奔到他怀里,嗅着让我不舍的檀香,应是如小女儿家的,依偎他怀。我往前探出的步子不动声色的收回,单想着如今这样麻烦的自己,又待在了原地,淡笑看着他,此刻脑中天人交战,一面是理性一面是感性。
这步,我终究没有迈开。
沈维默手中握着那张字条,他以为我也要离开个几日,我站在不远处听着清楚,他说,“我等你回来”
“我的东西怕还要等个几日,所以…我还在的”我笑着向他伸手,不觉秋日的凉。
那让我无比依恋的人影正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半日的思念如潮水涌来,我端着稳重模样抬手为他整理衣襟,“我以为你要三五日才回来”忽的想到什么,半笑着自说自的打趣着他,“明明半日不见,被你我整得像是生离死别…唔…错了,是像好几个月没见一样”
他半搂着我,为我抵抗那边吹来的风,抬手揉揉我的脑袋,我摸着衣襟的触感,上面还沾着夜晚的露水,“你……很着急回来吗?”
沈维默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那是自然,要不然怎么联系你啊”忽的凑近,似要从我眼中瞧出想他的证据。
“昨日,我做了大概许久的心理建设,已打算睹物思人了”我小声的说着,目光对上他的视线,恐从他眼中瞧见别人的身影,不安的低下了脑袋,“你,也对其他人如此吗?”大抵这就是老毛病犯的坏处,我又想起了曾给他写情书的那些姑娘。
“从未。”他的目光没有闪躲,似觉我的身子仿佛又瘦了些许,一把将我抱起,就这样,我看见了他的“誓言”。
“胡思乱想的小家伙”
“我……没在乱想,这不是结合实际情况考虑的嘛”
感到屋子里暖和的温度,我冲他眨眨眼,“我在想你的眼光有多么的高,才让那么多的情书都随流水去了”
沈维默将我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握住我冰凉的手暖着,“情书呢,就当小孩子写的,没事看看就行了,涨涨阅历,喜欢…就要跟心走了”
想起自己将那些他传来的书信,不免又觉自己幼稚了不少。抿唇一笑,“哦,那我也跟她们一样幼稚了”
他笑笑,揉揉我的发梢,“小丫头心性未定”
我笑着,天色已晚,再留下去我怕是真的舍不得了。不动声色的将手缓缓抽出。
“时候不早了,你该做功课去了”
“那…我去了”
“嗯,去吧,别误了正事”
许是语气中的淡漠,让他察觉到了我的心情。
“……今天,你不开心吗?”
我面上笑着,起身将他送出了门外,“没有啊,舍不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