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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年觉得队友难得靠谱一回，不由分说把人从隔壁有牛肉羹和小笼包的店拽进了自己要吃的粥店。
云山月，“……”
少年，你感谢的方式未免太过残忍。
更残忍的是粥店十点多还开门，这粥很可能不新鲜阿少年。
头顶上的电风扇依旧吱吖吱吖的转，云山月那张有着最简单色彩的脸也依旧在记年的眼前。
云山月睁开眼，世界充满色彩，仿佛云雾灰才是个梦。他的眼里带着年少时期对未来万分憧憬的目光，在这个色彩斑斓的教室里熠熠生辉。
记年这才觉得云山月长得不错，至少有鼻子有眼，哪哪都没有歪。这样说好像太不给昨晚那顿粥饭面子了，那就是云山月长得还不错，可能比阿一还好看一点点？
阿一对不起！
直到前排分的试卷一把拍在记年脑袋上，他才从这场心怀鬼胎的对视的缓过来，并且很流畅的接过试卷写好名字，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云山月也有样学样，拿过试卷端详了半天，最后语重心长的得出结论，“我觉得这个教室有毒，我看着这张纸也想睡阿…”
云山月凑在记年边上讲话的声音很轻，轻到讲桌上年轻的女老师仍然眼皮都不抬的看着试卷，轻到记年觉得有只猫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它柔软的肉爪蹭着自己的耳朵。
非常温柔。
鉴于第一天的空白卷没有任何反应，记年理智分析年轻的女老师偷了懒并不会当天改卷，又或者没有当天改到自己的试卷。所以此刻，云山月眼睁睁的看着记年在试卷上画了一只灵异的动画片上的猫爪，忒抽象。
云山月把课桌上的书堆的更高了，自己也跟着记年写写画画，但没有经过学校熏陶的编号111111明显画功相当不怎么样。
不管怎么样，这次云山月和记年谁都没有睡觉，两人没事就抬抬头。只不过教室学习的氛围太好，除了后排两个不务正业的人，其他人都在奋笔疾书，头都不带抬的那种。
云山月皱眉，“看着都脖子疼。”
记年好笑拿着笔敲了敲云山月立在课桌上脑门，“高三就辛苦这么一年，高考结束以后日子也轻松了。”
云山月偏头看他，记年脸上已经收敛了转瞬即逝的笑，“这不像你能说出来的话。”
记年诚恳点头，“是我高中老师。”
当年记年也是教室里埋头苦干的人之一，累的不行的时候总会有老师说“这一年的辛苦不会白费”。
“然后呢？”云山月问，“以后的日子轻松了吗？”
以后的日子轻松了吗？答案是否定的。相反长大后怀念起来，读书那些日子是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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