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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年意料之中的被吓了一跳，这种惊吓甚至都没能让他成功发飙。他放下车窗，一个长得不错的女生正在和他打招呼，敞开的棉服里穿着工作制服看来和学校没什么关系。记年叹了口气，可算是换了个地方了。
“记年，怎么还不出来，上班要迟到了。”女生张口叫来。
“上什么班？在哪上班？”记年几乎进入自我放弃的状态，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一早上起起起起起起，唯一的落是云山月不见了，可这个落比所有的起都更让记年在意。
女生轻笑了一声，“睡糊涂啦？”说完往路边一座建筑物一指，“在那上班阿。”
记年叹了口气，关上车窗下了车。他站在女生边上，才发现这女生个儿挺高，脖子上挂着工作牌。而女生手指指的地方是，xx售楼部。
记年，“”
“我。”记年咽了口口水，企图垂死挣扎，“我是保洁还是保安？”
说实在，当初买房的时候记年和阿一去过不少房地产，在买二手和一手之间也犹豫了很久。基本都是阿一在犹豫，也是阿一在带人跑，可偏偏！偏偏阿一留的都是记年的电话号码。在那之后一两年的时间，记年都在陆续的接到各种楼盘的销售的电话。
而电话流程一般是。
-先生你好，xx楼盘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没兴趣。
记年有同学大学毕业后做了这种工作，他那时候才知道，除了对上门的客户春天般温暖之外，还要不停的给所有可能和不可能的客人打电话。
这种职业性质就是这样，和销售两个字有关的就没有轻松的活。
所以和这么一个耍嘴皮子的工作比起来，记年觉得自己扫厕所都没有问题。
然而人生总是处处充满意外的，不错的妹子似乎很喜欢笑，在她企图和自己身上同样厚重的大棉袄打招呼之前，记年利索的躲开了她的手。
妹子也不生气，满脸笑意的说，“你可是我们售楼部的销售冠军，谁肯让你当保安阿。”
记年，“”
妹子，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
妹子对销售冠军有没有兴趣这事另说，那边售楼部门口已经有人招呼两人过去了。记年往边上扫视了一圈，这片楼盘开在郊区，或者说在开发还不够成熟的地方。反正四周别说成型高楼了，矮楼也没有。这么个大冷天，路边连个摊位都没看见，想起摊位记年才觉得自己饿了，看来只能饿肚子了。
附近的情况只能有空再看了，记年这会儿还比较关心云山月在哪里，他不觉得编号001会把自己和云山月甩到两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
但，意外显然不止一个。
“云山月？”和记年说话的是保安大叔，五六十岁的年纪，挺热情的，“没这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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