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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遐刚从马上下来，就看见一群小孩围着卖糖葫芦的老头。
“爹，我要那个！”
“我要这个，我要这个。”
一串串糖葫芦插在草架上，在阳光下，一颗颗红珠闪闪亮亮，鲜红欲滴。
赵昱见江遐呆呆地看向那边，问道：“你喜欢？”
江遐转过头，道：“算是吧，小时候我爱吃这个。不过，我外祖说吃多了会坏牙，那时我恰好在换牙，他不让我吃。”
“然后呢？”赵昱道。
“然后？”江遐眯起眼回忆了一下，道：“然后我就闹着要，结果被揪起来打了一顿。”
说到这，江遐笑了，“被打多了，我就不喊着要了。这许久未吃，倒忘了它是什么味道了。”
沉默了片刻，赵昱认真地问道：“要不要去买？”
江遐摆了摆手：“算了，小孩子家家吃的东西，我们去买倒被人笑话了。”
“我……”赵昱还想说话，却被江遐止住了。
“好啦，别说了。”江遐一把拉往了赵昱的袖子，道：“走吧，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赵昱先是看了看抓着自己的手，又望了一眼那边。卖糖葫芦老头的草架上还有十几根糖葫芦，应该不会那么快卖完的……
二楼雅间。
炭火烧得正旺，小二上来添了两碗茶。
“来了，爷，您慢用。”另一个小二端来了一口铁釜，铁釜下面是烧红的炭火。
江遐脱下身上的黑裘衣，手靠近烧红的炭火取暖：“来，尝尝吧。”
浓汤在釜中翻滚，热气冒腾，底下的炭发红正旺，趋走了两人一路积攒的寒意。
江遐把瓷碗递给赵昱，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示意他道：“你看，像我这样，夹起一片肉，上下轻放，数着十九八七……到一提起。”
肉片上还有热气，沾着鲜汤，轻轻颤动，抖出了几滴汤汁。
江遐把肉沾了沾酱，夹给了赵昱，“你尝尝？”
赵昱从碗里夹起肉片，放进了嘴里。
肉片沾上了辣末和醋汁，软嫩弹牙，酸辣中不失鲜味。
“好吃吧？”江遐期待地看着赵昱。
“好吃。”赵昱点点头。
“那你再试试这个。”江遐又拿了个瓷碗给赵昱，里头盛的是青白色小片和微青的碎椒，碎椒凑近了闻有点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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