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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远方的雷声传来，伴随着低声轰鸣，夜幕云层间闪电乍然显现。
屋内的空调开了二十二度，吹出的静风刚好能让人在这个雷雨之夜，安然熟睡。
三日后，又是热死人不阳光明媚的一天。
会议室里，正对方案侃侃而谈的职员看似认真又尽职，哪怕会议室里职位最高的那位目光根本就没有落到他身上。
段惟转着笔，目光落在一旁的绿植上，因为有eva在一旁记录的缘故，从而明目张胆开小差也没什么问题。
一个会开了近两个小时，他杯里的热茶在空调房里凉到泛着寒意，会议也只是过半。
恰逢此时鼓掌声响起，是刚才那名职员讲解完了自己小组提交的方案。
eva提问和点评的声音伴随着一众笔记本键盘敲打的声音响起，段惟停下转笔仿佛在听。
十五分钟后，轮到下一组汇报方案。
这次会议是为了一个新项目挑选方案，虽然段惟听得不算认真，但他可以肯定，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方案是亮眼的，及格线上的有，但很明显不是以他们的能力可以拿出来的最好方案。
说白点，他们在应付。
“停一下，”段惟突然开口打断，指尖灵活转了一圈的笔停下，轻点在纸面上，“你们这些方案是过家家吗？”
eva打字的手停下。
段惟目光一一扫过全会议室个人的脸色，语气没什么愠意但也没笑意。
“我好不容易回一趟国视察工作，你们就是这样应付我的？”
霎时会议室里安静，甚至让职员们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心跳是不是有些过大。
段惟不喜欢仗势欺人，更不喜欢在公事上为难职员，但不代表他就能包容浑水摸。
他调整了下左手的腕表，“nl集团不是国企，但在福利和工作时长上，我相信在国内你们找不到第二家那如此好的企业，而在这种条件下你们还选择浑水摸鱼，你们是觉得nl的上层好糊弄，还是觉得我好糊弄？”
接连两个问题，问得众人哑口无言。
nl集团以酒店发家，后来发展涉及两个领域，一个是地产，一个是科技，不论是哪一个行业都不轻松，而在工作量同样巨大的条件下，nl却可以做到让员工及时下班，福利和工资两不薄的工作待遇，足以可见经营者对企业本身的用心维护。
只可惜分公司成立超过十年了，新兵成了老将，连最开始的紧张感都忘了。
今天这会段惟都不知该夸他们替公司提供踢人名单的贴心，还是该夸他们将自己职业生涯主动终结的勇气。
会开到这个地步是开不下去了，段惟对着这群缩头乌龟也没什么好说的，拿上自己的钢笔起身就离开了会议室。
段惟刚离开，郭经理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就见eva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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