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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轻舟不再犹豫，将药丸塞入口中吞下。
红衣女子纤手捏诀，令蔺轻舟脚上的寒冰融化，随后道：“跟我来。”
红衣女子请蔺轻舟坐下，边沏茶边问：“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蔺轻舟。”蔺轻舟端坐下来，背挺笔直，连忙告知自己的名字。
红衣女子带着蔺轻舟走进其中一座阁楼，至三层的一间静室。
皓白轻纱抚镂空推拉木门，玉石雕花鸟屏风前置着一张檀木矮案桌，案桌两侧铺绸缎软垫，桌上放者青烟缥缈的香炉和润白玉茶具。
容思凡纤手提起玉壶，将清香淡茶倒入玉杯，端起放在蔺轻舟面前，缓缓抬眸看着他问：“蔺公子，合欢术，是谁告诉你的？”
“是我的一位朋友。”蔺轻舟答道。
红衣女子娴熟优雅地冲茶泡茶，目光落于玉壶里浮起的茶叶上，未看蔺轻舟，淡淡道：“我乃昙欢坊坊主，容思凡，蔺公子，你方才说要学习合欢术，可是认真的？”
蔺轻舟道：“是认真的。”
他肩膀上的白羽灵雀啾啾两声，牧重山的声音传至蔺轻舟脑海：“我只听闻北海幽都之山有知晓如何双修的门派，未曾听说过双修需何代价。”
蔺轻舟于是对容思凡说：“他也不知。”
“朋友？”容思凡不知为何，嗤笑一声，她伸手掩了嘴角不妥的笑意，看着蔺轻舟说，“那你这位朋友，可有告诉过你，修炼合欢术的后果？”
蔺轻舟一愣。
容思凡端起清茶轻抿一口，才道：“对，想双修就得修炼合欢术，但是蔺公子，身为男子的你，在双修时若要获得灵气和修为，只能是承受的那方。”
“嗯”蔺轻舟虽然不太明白承受那方具体会经历什么，但决定与牧重山双修后，他就已经彻底豁出去了，所以此刻点点头道，“我明白。”
“他只告诉你世间有合欢术，你便决心要学？”容思凡略显诧异，“他当真只是你的朋友么？”
“啊，是的，这事说来话长”蔺轻舟不好意思地摸摸脸颊，“所以坊主，修炼合欢术，会有什么后果啊？不是说若想与人双修，就必须修炼合欢术吗？”
容思凡继续道：“恕我话语不妥。合欢术，会让你此生的修炼，除了在其他男子身下辗转承欢，再无他法。这世间有千百种修炼的方式，你为什么偏要选择这样一种被旁人称为歪门邪道，不知羞耻的方法来修炼呢？”
牧重山闻言，心一沉。
“蔺公子。”容思凡道，“如果我说，一旦你开始学习合欢术，这辈子只能依靠与人双修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呢？”
“什么？”蔺轻舟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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