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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自投罗网的。
“队长姐姐。”小姑娘将半个身体藏在墙后面,只漏出一颗小脑袋和一直敲墙壁的手,骨节敲石灰墙本来没有声音,陈莫听到的是莫轻离的配音。莫轻离向她眨了眨眼,甜笑着问:“你怎么回来啦?”
陈莫答:“我回来找你。”
“找我?”莫轻离指了指自己鼻尖,似乎感到不可思议。
于是又问:“为什么要回来找我呀?是姐姐想我了吗?”
你姐姐巴不得你不要出现。陈莫心道,按照宿体性格有点冷淡的回答:“户县基地有问题,你有危险。”
“昂……”莫轻离闻言点了点头,很认同的告诉陈莫:“是有一点危险。”
“所以,你是来救我的吗?”
说着,她小跑到陈莫面前,伸手抓住陈莫衣角的衣摆以亮晶晶的眼睛,充满期待的问陈莫。
陈莫点头,问:“基地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轻离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开心的合掌跳了起来:“太好了!”
“那我能跟你走吗?”她又拉着陈莫袖子,期期艾艾。
好像是怕陈莫不答应,她垂下猫儿一样的圆眼睛,小声的补了一句:“我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的。”
陈莫,陈莫就算有一点明白对方真面目了,也不禁心软得一塌糊涂。
所以在第一时间就回答:“能。”
“我本来就是要把你带走的。”
“我跟你走。”好像生怕陈莫后悔一样,莫轻离马上牵起了她的手。
外面那首热闹红歌还在不断循环,夕阳在墙面铺开橘红色幕布,上面是两个人牵手的影子。陈莫看到了,这使她有一瞬恍惚,仿佛是高中时期某个放学后的黄昏与同学结伴回家,不经意路过跳广场舞的校园。在热闹中有一种名为现世安稳的岁月静好,是与当前末日绝望格格不入的氛围。
不过陈莫并没有看着影子明媚忧伤多久,因为她发现莫轻离绕到她身后踮起脚尖,悄悄的在她头顶竖起一双兔耳朵。
陈莫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有些好笑的问:“你干什么?”
莫轻离收回手背到身后,一脸无辜:“我觉得兔子很可爱。”
“是挺可爱的。”陈莫看着莫轻离点头,就是不知道认同的是什么。
想了想,她问莫轻离:“吃糖吗?”
“不!”出乎她意料的,莫轻离竟然马上否认了,并且一蹦三尺远。原本脸上甜甜的笑不见了,变成眉头紧锁的深恶痛绝,“我讨厌吃糖!”
陈莫好奇:“为什么?”
“因为……反正你不明白!”莫轻离话刚说个开口就神色对住,陈莫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疑似痛恨的情绪,快到陈莫以为是幻觉。转瞬即逝,很快就变成了孩童的任性,莫轻离背手用脚尖踢了踢水泥地上不平整的地方,低头嘟嚷:“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吃糖。”
“这种糖也不吃吗?”陈莫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摊开手心递到莫轻离面前。
她的手上有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割到的,留下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疤。这颗糖是她今天路过超市时心血来潮打进去拿的,一颗在末日前很受小孩子欢迎的大白兔,白色果糖上面一只还算能看的兔子,躺在陈莫掌心,正好是一手掌伤疤的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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