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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五章:黄沙漫漫起边尘(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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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在正自因暹罗伤感,闻及朱棣噩耗,更是悲恸万分。胡兰因从手中接了猫来,交给荷香寻个地埋了。见女儿这般,扑簌簌香腮边滚下泪来,母女两都哭个不住。

朱瞻基至东宫,和朱高炽见了,因问道:“一月前还好好的说班师,怎么今儿便山崩了?”

朱高炽掸了掸袖子,叹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北征七次,倒是五次空来往,徒费人力,自己也油尽灯枯,病逝归途。”

父子俩都有些伤感。一并到卢沟桥迎接。杨荣宣读遗诏毕,又将帐中事如何叮嘱的事说了。朱高炽听了,潸然落下泪来,叩首接旨。

朱高炽哽咽道:“大行皇帝可还有其他吩咐?”

说着,便有侍从拎着细巧的笼子上来。里头两只沙鼠,捧着菜叶咯吱咯吱地吃。朱高炽因问:“为何会带这厮回京?”

杨荣道:“此是大行皇帝特意吩咐的,交给顺德小郡主。”

朱瞻基听见,念及朱棣昔日的好,心下伤感,接过了笼子来。

朱高炽悲痛欲绝,一头撞倒在地上,侍从连忙扶起。搀入宫中,易缞服。都人按礼摆设几筵,朱高炽哭奠了一场。

朱高炽将朱瞻基叫到跟前,递给他《御制大诰》,道:“这我交给你。此乃大行皇帝昔日赠与我的,如今该教到你手上了。明儿你便启程代我往开平迎丧,节制行营官军。”朱瞻基答应着。又吩咐了一回,方才出来。

恰碰见胡兰因拉着朱颜在的手过来。他因说起朱高炽叫他往开平的事。

朱瞻基道:“为国为家,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说完,又道:“苕华已六个月了,你好好照拂她,我出次远门。”

胡兰因点头:“万事有我。你尽管去。”朱瞻基嗯了一声,便去准备行李。

朱瞻基领着数位随从轻车便马,在雕颚谷碰上大军,始发丧。壬子,方至京师。朱高炽迎入仁智殿,加敛,纳梓宫。

有百官素服,亦朝夕哭奠于思善门外。礼部议定丧礼,宫中自皇太子以下诸王、公主成服之日为始,盏衰三年,二十七月除。服内停音乐、嫁娶、祭祀百日。

朱棣驾崩。同年八月壬午上尊谥曰文皇帝,庙号太宗。期定十二月庚申与仁孝皇后合葬长陵。

朱高炽于八月丁巳即皇帝位,以明年为洪熙元年。

九月,孙苕华预产期到,养下一女儿来。彼时朱瞻基并董夫人都在暖阁等,胡兰因陪产。良久,便听到那头一声爽利的哭声,知养下来了。无何,胡兰因裹着孩子出来,贺道:“恭喜,是个女儿。”

那董夫人不相信,凑上来瞧,果真是个女孩,心下不忿,嗨呀的叹了一声。朱瞻基听了,一声不言语。董夫人晓得自己失态了,忙正色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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