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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走了进去，用打火机点燃了四周烛台，视野都变得清晰。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提剑走向那具琥珀色的雕像。
往日的回忆涌入脑海，一声声“世子”还在耳畔，她的眉眼仍是少女模样，自信而俏皮。
宋祁蹲了下来，与她平视，抬起左手抚上了她的额头，“萱儿。”
青铜面具再次出现，长剑直接对准宋祁手腕，宋祁起身用剑挡开了。
她及时收了攻势，没有伤到雕像分毫，她挡在了雕像面前，眼睛警惕地盯着宋祁。
宋祁轻微侧头看了被她护在身后的陆萱，“萱儿是你什么人？”
听了宋祁的称呼，她开始仔细打量宋祁，方才在墓道一直都没看清，这下可看了清楚，她轻微动了下脖子，用剑指着宋祁，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你是谁？”
宋祁用帕子擦了剑身，把长剑收了回去，不再展露攻击意图，“这是我的墓，你说我是谁？”
她也将剑收了回去，往前走了一步，抬起手抽掉了宋祁的簪子，宋祁不知她要做什么，但还是没有反抗。
冠子取掉，发带仍然将头发束得好好的，她又解开了发带，一头柔顺的白发披肩落下。
她用手指卷了卷她的一缕发丝，从头侧边绕到了她的脑后。
她只做了第一步，宋祁便猜出来了。这个发型宋祁并不常做，因为相较起来颇为繁琐，需要他人协助，除非是苏靖寒兴致来了想要玩玩她的头发，不然是见不到的。在靖朝那时候，这样更是屈指可数。
“你见过我？”
“江家窗台，酒葫芦。”
她描述的是宋祁最后一次见陆萱的场景，这个时间点很特别，所以宋祁还能清楚记住，“萱儿的护卫？”
她后退两步，跪下叩首，“臣，廷卫将军张玉瑶，叩见太上皇。”
宋祁蹲下来，触到了她的面具，“是个很好看的孩子。”
张玉瑶往后躲了一下，“太上皇，臣……”
“我知道，你容貌大改，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样，只好戴上面具，你还见不得光，如若没有意外，你将永生永世活在黑暗里。”
她抬起头，眼中有盈盈泪光，“不重要了，不重要。”
“为什么要如此牺牲？是你自愿的吗？”
张玉瑶从怀中拿出了一封奏折，纸张已经黄透，字迹也不甚清晰，“萱儿给太上皇您的。”
宋祁打开看了，里面确实是陆萱的字迹，还有印章，奏折的内容是请旨赐婚，对象是张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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