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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原吸着鼻子嗅了嗅，说：“闻到了，好像……是肉的香味？”
杜林点点头说：“难道有人在做饭？”
张原肚子咕咕地叫起来，想念起早上吃的肉包子。“嗯……是烤的，还撒了孜然，像是五花肉……”他闭着眼睛，摸着肚子，表情颇有几分陶醉。
杜林拉他起来，说：“走，去看看。”
此时，在饥饿的驱使下，张原暂且扔下了恐惧，也觉得有必要去找找看，没准能蹭一顿饭，他已经饿坏了。
循着香味一路走着，他们远远看到一户人家窗户里亮着灯，发出黄色的光芒，宛如黑夜中的一颗星辰。
“有人！”张原激动地叫道。
在这种黑暗压抑的氛围中，看到亮光，就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他们都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肉香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又走了一段，灯光忽然消失了，就像一颗星星隐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夜空里，无影无踪。
凭借嗅觉，他们确认了发出肉香的那户人家，杜林辨认出，这里是族长家。屋门上了闩，敲门许久都无人回应。
杜林抽刀从门缝里砍断了门闩，进门后用火折子点亮了屋里的油灯。
屋子中间支着一个架子，一根串着肉的细树枝搭在上面，下面的一堆柴火还冒着烟，像是刚熄灭不久。大块的肉不断往下滴着油，焦香四溢。
张原“哇”地叫了一声，扯下一块肉，贪婪地大口啃了起来。
“是什么肉？”杜林问道。
“嗯……吃不出来。”杜林鼓着腮帮子，一边嚼着，一边说，“不是牛肉，不是羊肉，也不像猪肉……应该是驴肉，很嫩，好吃。”
“你吃过驴肉？”
“没有，我猜的，听说很好吃。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嘛。”
这时，冷不丁地，突然响起一阵婴儿的哭声，极其尖锐，极其清晰，近在身边。
杜林连忙扭头四下环顾，哪有半个婴儿的影子？他后背惊出了冷汗。
“好像……是从下面传来的。”张原紧张地说，向下指了指。
杜林俯身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地面，皱眉说：“是在下面。”
“这块地板是活动的！”张原在屋角察看时发现了异样，他弯腰掀开了一块地板砖，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露了出来。婴儿的哭声更加响亮，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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