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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是神，小孩是鬼……”绯雪喃喃地重复着白石的话，想象着那两个影子的模样。
她支着下巴，歪着脑袋，皱眉苦思，问道：“他们到底是谁呢？”
白石道：“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多年。我曾经数次乘白鹤出山，重返朝露村，尝试再次入棺调查，但却发现那大棺材已经消失不见了，没有留下一丝异样的痕迹。”
听闻此言，绯雪一下子跳了起来，急切地问道：“村里情况怎么样？”
白石道：“荒凉极了。房屋破败，野草蔓延，到处都是蛛网和尘土，完全没有人迹。那些假人泥像也都支离破碎，化成了土渣。”
绯雪感到心如刀割，悲从中来，颓然叹了口气。
白石叹息道：“正是担心惹你伤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些情况……总之，大棺材没了，泥人也破了，一切怪象似乎全都销声匿迹，我无法再调查，只好凭借脑海中残存的记忆，对神鬼之影进行分析。
“在水云洞中，我昼夜不息地钻研，逐渐摸索出来，神影与鬼影的力量本质上是相同的，皆是超自然的灵力，但是性质却截然相反，一种极正，一种极邪。我担心研究鬼力会导致走火入魔，便先从神力入手钻研。
“我渐渐发现，神力与心力竟有很多相似之处，似乎相互贯通。我尝试以心诀驱动神力，结果屡屡碰壁，因此发现了心力与神力之间的壁垒。
“我努力尝试突破这道壁垒，就是为了探寻神的真相。这个过程艰难曲折，步履维艰。因为沉溺其中，我荒废了心力的修炼，貌龄一度增长到了一百零五岁。
“一天晚上，我觉得浑身难受至极，知道自己已经命悬一线。但我仍然不愿停止研究。我不甘心就那样死啊！
“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身体已经僵硬发冷，就在这时，忽然间，我感到一束光照进了我的脑中！就在一刹那，我顿悟了！
“壁垒终于突破了一个口子，神力与心力之间的连接打通了！我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迈入了神力的门槛。此后，我便开始一心一意地修炼神力。
“神力的威力远大于心力，修炼的过程甚至也更加简单顺畅。只用了四年工夫，我的修为实现了飞跃，迅速地变年轻，本领提升了数倍。
绯雪道：“修炼神力，也能变年轻……看来神力与心力的确有相通之处。”
白石道：“心力不配与神力相提并论！我修炼心力三百年，仍是个无能的老头，但只研究了四年神力，修为已达到从前不敢想象的程度。这么给你解释吧，如果说神力是飞驰的骏马，那么心力就是爬行的乌龟。
“因此我才说，心力就是一堆垃圾。与神力相比，它简直低劣至极，误人子弟，浪费生命。”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在修炼过程中，我渐渐能够领悟到神的旨意。一开始模糊不清、晦涩难懂，随着修为提升，神意变得越来越清晰。
“神对你说什么了？”绯雪好奇地问。
“神不断赐予我指示，每当我在岔路口迷茫，神总会为我指引正确的方向。每当我心中有疑惑，神都会给予解答。
“我曾经请教过神，鬼到底是什么样的，为什么鬼要作乱人间。神给我的指示，让我非常震惊。”
“什么指示？”绯雪凑近他，眼睛一眨不眨。
“神说，鬼是至邪至恶之物，隐藏在地下万丈之深处，从不走上地面。而人间却有千千万万的鬼奴，活跃在日光之下，替鬼作恶。”
“鬼奴是什么？”绯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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