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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持续上演。
绯雪惊奇地发现,原草和苹花正在逐渐失忆。
“小雪,你是说,我俩真的是爷爷收养的吗?那你呢?你是爷爷的亲孙儿吗?”有一天,苹花竟这样发问。
绯雪惊道:“你说什么呢?我也是收养的呀!你忘了?我刚到白山时,你们还教我认山里的野花种类呢!”
原草道:“哦……是吗……我确实有印象,咱们一起在花海里玩,但我总记得,是你教我俩认花来着……”
绯雪双手捧头,一下子懵了。她细细回想,确认自己的记忆没有错。
“当然是你俩教我认花呀!你们先到的白山,后来我才去的!”绯雪坚持道。
他们意见不统一,都倍感焦虑。
绯雪连忙拿出定心丸,三人又各服了一粒。
但这于事无补。
原草和苹花的记忆,正在按时间顺序丧失。
从出生到童年,五岁、六岁、七岁、八岁……他们对往事的印象逐渐变为空白。
直到有一天,苹花竟然问道:“咱们整天谈论爷爷,爷爷到底是谁?他究竟是从哪来的?”
原草道:“我只记得,那是一位老人,也住在白山里,每隔好长一段时间,会来陪咱们玩一次,我们都叫他爷爷。但我不记得为什么了……”
这样的境况,让绯雪感到寒毛直竖。
她催促原草和苹花加大剂量服用定心丸,可是失忆的趋势仍然难以遏制。
尽管绯雪并没有失忆,但她感到很不安心。
“可能我也快了。”这种恐慌感时刻萦绕在她心间。
每晚,她一遍遍地回想从出生至今的所有事情,不漏过任何细小的回忆,生怕丢失遗忘——
她最早记事的时候,大概两岁。
那年,阿娘刚生下穗儿。
“阿娘,我也像妹妹一样,是从你的肚子里钻出来的吗?”
“不是。你是从河边捡来的。”阿娘笑道。
这句话,一度让绯雪好奇了许久:“原来我是捡来的呀!”
后来,她慢慢长大,阿娘没再这样说过了。问起时,只说以前是逗她玩,开玩笑的。
又过两年,穗儿能下地跑跳了,全生常常带两个妹妹在村中玩耍,爬树摘果子。
有段时间,绯雪产生一种感觉:“为什么哥哥更喜欢穗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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