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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搓手又跺脚的，我能睡着？”
赵云峥感到不好意思，说：“抱歉啊顾哥，要不我去堂屋学？”
“不用。”顾长生说，“本来这么早也没什么睡意。”
“哦哦好的。我还是坐在这学吧，坐被窝里离电灯远，看不太清楚。”
闻言，顾长生从被窝里起来，在赵云峥疑惑的目光中将系着电灯泡电线的绳子解开，然后提到赵云峥那头的蚊帐杆上系好。
垂落下来的蚊帐早在刚入冬时就被顾长生卷吧卷吧塞到上面去了，现在床的上方只有头顶的一片蚊帐。
“额，顾哥你可真是行动派。”
顾长生站在床上看着他，说：“那你就是蛋黄派。”
赵云峥哭笑不得，“什么鬼？”
“赶紧钻被窝里来。”
赵云峥将书本等都抱到床上，将暖水瓶掏出来塞到被窝里，然后坐到床沿上朝顾长生伸开双手双脚等着他给解铁链。
赵云峥觉得这应该是个不锈钢链子，戴了这么久，风里来水里去的竟然一点没生锈
每晚赵云峥洗完脚后，都会把铁链放在洗脚盆里洗刷干净，然后再用抹布把它擦干。
顾长生将解开的两条铁链放到赵云峥床头旁的板凳上，“不给你戴细手链了，认真学习吧。”
“嗯，好，谢谢顾哥。”
顾长生将赵云峥被窝里的暖水瓶掏出来，倒出一半水到洗脚盆里，然后拎起开水瓶往里加入一半开水。塞好瓶塞后，擦干净瓶身上的水，顾长生将暖水瓶重新放入赵云峥的被窝里。
赵云峥看着顾长生的动作，心里和脚上都一片暖意融融。
“谢谢顾哥。”
顾长生用眼神示意他摊在被褥上的书，“好好学习，不要分心。”
“嗯。”
到了农历腊月二十三过小年这天，从上半夜起下起了今年的第二场雪。大雪纷飞，像鹅毛一般在空中飘飘洒洒。
赵云峥站在屋檐下伸手接住一片“鹅毛”，仔细观察了一番却并没有看出哪片小雪花是六个瓣的。
难道这是和四叶草一样的传说么？
“不冻手吗？”见赵云峥把手套取掉在屋檐下的走廊上伸手接雪玩，顾长生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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