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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慕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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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养病数日，身上的伤口已不渗血，而他腿脚又没有伤痛，所以偶尔下榻走动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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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物是人非，顾缪走了六年，音容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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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赫炎，或许再也无法挽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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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瞧了他片刻，忽而伸手，捧住顾赫炎的脸颊：“发生何事了？怎么这般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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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顾赫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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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想了想，急道：“我方才遇见夏大夫了，他也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难道是你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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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慕博仁唤他去偏厅想灯谜，供上元节酒宴用，适才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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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见顾赫炎坐在桌旁，几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笑问道：“怎么坐这发呆？在想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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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赫炎摇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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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看着顾赫炎，知他定有事隐瞒，只是顾赫炎不愿说自有他的道理，于是慕之明换了个话头：“等下花厅前的戏台班子就会搭起来，你有没有想听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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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赫炎：“听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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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是啊，今日上元节，无宵禁，各处都会很热闹，你往年都是怎么过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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