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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被光刺得微微眯眼，他抬头看去，浑身顿时僵直如石头，整个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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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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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赫炎已经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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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剩下一件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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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白日在肃王府看到顾赫炎时，他会觉得那么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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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赫炎专心吹着汤药的热气，未发觉慕之明的异样，他舀起一勺，用嘴唇碰了碰，确定不烫后，递到慕之明唇边，轻声道：“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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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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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前，战死在抗击勾吉族的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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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慕之明瞬间起了一身冷汗，喉咙仿佛被尖锐利爪扼住，发不出声，也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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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将军，我俩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大晚上来索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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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索命的方式好奇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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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浑身哆嗦，他不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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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念南无阿弥陀佛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妖魔快快退散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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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赫炎举着瓷勺，发现慕之明半晌没动，不但没有喝药的意思，还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双眼瞪圆，嘴唇微颤，似乎非常恐惧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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