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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顾赫炎这句话是在回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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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打开红木食盒最后一层，拿出两副碗筷和一个素净瓷罐，将罐里还温热的粥倒在碗里放到顾赫炎面前：“尝尝吧，虽然不如厨娘做的好，但也是用文火熬了许久的，应该算得上浓稠香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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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赫炎在案桌前跽坐，端起碗，用瓷勺舀粥连喝几口，又持箸夹起馒头，咬了一大口，细细咀嚼后咽下，看向慕之明认真地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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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收拾了营帐里矮案桌上的兵书和军务书信，慕之明将食盒放在案桌上，一层层打开，先是端出一盘白净软胖的馒头，又端出两盘色泽诱人、香气四溢的菜，逐一摆好，他道：“我只会做粥和馒头，实在是太寡淡了，于是让厨娘做了两道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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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赫炎没应声，看看慕之明，又看看那盘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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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赫炎只喝粥吃馒头，另外两道菜竟一口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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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说：“这道四喜丸子软糯可口，肥瘦相间，入口即化，赫炎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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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你的口味就好。”慕之明弯眸，给自己也倒了碗粥，与他一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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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吃着吃着慕之明发觉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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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两人漱过口，一起将碗筷残羹收拾完，慕之明从怀里拿出一个绸缎绣青竹香囊递给顾赫炎：“近来天气渐热，洛都大营附近都是深山老林，等到炎炎夏日，定有蚊虫纷扰乱耳，这是我向匡大夫求来的艾草香囊，随身佩戴，可防蚊驱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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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顾赫炎接过香囊，小心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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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赫炎‘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啃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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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之明哭笑不得，夹起一个四喜丸子放他面前的小碟子里，顾赫炎这才愿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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