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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看什么呢？”
穆荷已经维持着把脑袋探出车窗外的姿势好几分钟了，周芹就看见他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前头的事故已经解决，该配合做的记录也都做了，车子可以慢慢挪动，周芹拍拍他，“小荷，我们可以走了。”
穆荷像是才听见，动作极其僵硬地将身子摆回原位，脸上神情恍惚。
电话挂了，呼吸却还没调整过来。
周芹没顾得上看他，手指摆弄着手机，嘴里叨叨：“还是得给陈导发个消息，这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你最近也累，今天咱就当歇息了。”
前头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就算事故处理好了，他们想出去也得花不少时候。
“芹姐。”穆荷突然打断她，“别发消息了，我现在去。”
“去哪儿？”周芹下意识问，侧头看他。
人已经在收拾剧本，眼看就要下车了。
“怎么了这是？”周芹惊讶，这才注意到穆荷的神色——
他眉眼舒张开，脸色有些潮红，一副急切的样子。
和穆荷接触好几个月了，确实少有见到小少爷这样的时候，周芹有点惊讶：“刚刚……谁来的电话呀？咱不去也没事，确实是有事耽搁，他们也不会怪……”
“芹姐……”穆荷东西都收好了，一手已经摸上了车把手，眼里的兴奋和嘴角上弯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桑万里老师给我打的电话。”
“不是，你……”
他这副天真又充满期待的样子莫名让在圈里待久了的周芹有些心疼，她拉住穆荷，“小荷，他们都待在一起呢，八成就是随意喊喊，别……别太当真了，不是非去不可。”
“我知道的。”
周芹简直怀疑小少爷刚刚聋了，嘴上说着“知道”，实际半点都没让自己那盆冷水浇灭他眼里的炙热。
穆荷无视周芹拉着他的手，嘴上飞快说道：“这儿堵得太厉害了，我去下条路打车，你们先回去吧。”
话音都没落下，人就下了车，车门都已经“哐”地一声被他关上了。
周芹：“……”
她来不及多想，愣了一秒后压着声儿朝人背影低喊：“口罩帽子，捂好了！！”
夜色中，周芹只能看到新带的艺人边走边背对她挥了挥手，连手指尖都透着迫不及待。
到底是年少，只穿了件白t的背影高挑单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硬质骨感，冷白色脖子和手臂在夜色中消失得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在小跑了。
周芹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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