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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醒醒”
顾笙揉揉惺忪的双眼,视线聚集之后,她猛的一个鲤鱼打挺,惊喜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爹爹,兄长,你们回来了?”
祁钰侯顾瑜扬起一抹和蔼的笑:“是啊,爹爹回来了,阿笙,你看这是爹爹给你带的礼物,你瞧着喜欢吗?”
顾瑜从身后拿出一个木雕的小兔子,捧在手心递到顾笙的面前,顾笙惊喜的双手接过。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和雀跃,赤脚跳下床,想去和胖子炫耀自己的礼物,被兄长顾珉拉住:“阿笙,等等。”
顾珉从怀中掏出一块巾帕,目含温柔依依不舍的递给了顾笙:“阿笙,这是兄长最宝贵之物,你要替兄长好好保管。”
顾笙疑惑的接过,这不是嫂嫂送与兄长的定情信物吗?她看着兄长的眼睛:“阿兄。这巾帕不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为何要送于阿笙啊?”
顾珉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顾瑜抱起顾笙:“让爹爹看看。阿笙有没有长胖。”
顾瑜将顾笙高高举起,如小时候一般,还掂了掂,发出豪迈的笑声:“我家的小阿笙长大了啊”
顾笙亦如小时候一般张开双臂笑弯了眉眼,顾珉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妹妹和爹爹,嘴角上扬:“是啊,小阿笙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
“爹爹,兄长,今年春节你们终于回来一起守岁了,我这就去告诉爷爷和大嫂”顾笙说完便向外面跑去,打开门,一股清风袭来,京都原来已是入秋,金桂已是凋零的差不多了。
顾笙回头一看,爹爹和兄长并没有跟上来,不由得慢慢停下了脚步,低低呢喃了一句:“爹爹?兄长?”返回房间一看,爹爹和兄长已是不在了,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木雕的兔子和巾帕侵染了点点血迹,还有擦拭过的痕迹。
突地,顾笙一瞬间被黑暗包围,刀剑嘶鸣地声音传来,顾笙看见了爹爹和兄长,刚想叫,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来任何声音,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父亲和兄长在自己面前倒下,顾笙发出无声的大喊:“不!”
顾笙伸手想去抓父亲的衣袍,却穿透过去,画面变为黑暗,所有声音也全部消失,顾笙红着眼睛,眼泪早已经爬满了整个脸颊。一个熟悉的身影全身散发着白光,耳边是那身影发出的如银铃般的笑声,顾笙循着身影向前走去。。。
顾笙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床顶,脸颊的湿意清晰的提醒着她,自己做了一个噩梦,但是胸中有散不去的不安,顾笙顾不上穿上鞋子,直直便往外跑,天还未亮,空气中依旧还飘散着金桂浓郁的气味,顾笙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
直到跑不动了,停下后才发现自己已身处城门口。城门还未开,城中虽说已有小贩支起了摊,带着倦意的行人时不时向顾笙投过来疑惑的眼神,当值的城卫见顾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得上前询问:“顾二小姐,你怎么了?”
顾笙置若罔闻,只是盯着城门。城卫见其并不搭理自己,只能回了位置。
不过几刻,城门打开,百姓一涌入城,城卫统领见平日不到午时绝不会出现的顾笙时,不由得疑惑,走近一个城卫:“这个时候小霸王为何会在此处?还是一身亵衣。”
城卫摇头表示不知:“回统领,属下不知,城门未开时,她便在此了,如失魂了一般。”
统领贴近城卫耳边:“你去祁钰侯府知会一声。”
城卫领命去了,统领又命人取来一件干净披风,走近顾笙,并将其递给顾笙,顾笙木讷的接过,看了一眼统领,哽咽着声音:“谢谢谢。”
顾笙低头看着手里的披风,将其套在身上,统领从来没见过顾笙如此般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怜惜,顾笙像是想起什么,抓住统领的手臂,抬头看着统领的眼睛:“统领大人,今日可有前线消息传来。”
统领摇了摇头:“没有,昨日倒是有,但是朝中该是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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