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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间，下午三点整！现在时间，下午三点零一！现在时间，下午三点零二！”
床头柜上的猫头鹰摇头晃脑的播报着时间。
随着时间推移，它伸出小爪慢慢往外试探，等磨蹭到快要爬到掉落边缘时，被一只极速飞来的拖鞋凶残制止。
“现在，三点零四啊，四了”
猫头鹰啪嗒一声倒到枕面上，露出背后针脚歪扭的线团，几根灰扑扑的尾巴竖在屁股后。
两爪一伸，脑袋一耷，整个鹰看起来蔫了吧唧。
它的主人光着脚从浴室走出来，尤带着水汽的手臂往柜台后一捞，再在鹰肚子上的拉链处划拉下。
直到取出来两枚电池，才算彻底了结了这只猫头鹰的性命。
莫问病盯着手里的布艺闹钟看了许久。
他记得这是自己小学时的手工课作业。
当时画好了草图，又剪了几块布就扔那不再管了，剩下的全由老爹代劳。
除了外表很蠢之外，实在是不能恭维，就被他扔到了阁楼的旧物箱里吃了好几年的灰。
虽然它确实挺有纪念意义，也确实是老爹留下来的少有的念想。
但现在的问题是，它怎么会在这？
搜刮了数遍记忆，都没有自己带上猫头鹰的印象，莫问病摇摇头，把这件事先放到一边。
下午四点到七点，对他来说是个很特别的时间点，他需要出门去证实一件事。
今晨的雾很重，阳光倒是没受到多少影响，直到午后，推开门的那一刻都差点被刺到眼。
兀自站在门前适应了会儿光亮，他抽出门后的一把遮阳伞，踏进灼灼的烈日里。
门被带上，发出一点轻微的咔哒声，其后就又是长久的寂静。
四下无声，直到有布料的摩擦声突兀响起。
那是掉到地毯上的猫头鹰，它抓着垂落的床单向上攀爬，在巨大的床面上扭着灰扑扑的小屁股匍匐前行。
终于，它寻到了埋藏在薄被褶皱下的电池。
“现在时间，下午四点整！现在时间，下午四点零一！现在时间，下午四点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