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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钱苗苗的过程，林错没有参与。他本来就是编外人员，这几天跟着傅知遥到处查案本来就不合规矩，若是牵扯太多，搞不好傅知遥也要因此挨处分。所以林错就呆在审讯室外，隔着单面镜看着里边的傅知遥和莫勇。
钱苗苗看见傅知遥进门：“傅警官，我想上一次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刘博明的死的确与我无关。”
傅知遥这已经是第二次和钱苗苗当面对质了，他懒得跟钱苗苗揣着明白装糊涂：“昨晚你在哪里？”
钱苗苗皱眉表现出一脸懵的表情道：“你什么意思？昨晚？”
莫勇瞪着眼睛拍着桌子大声道：“回答。”
钱苗苗到底是个女孩子，被莫勇这突然一吼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昨天吃过晚饭之后就一直在宿舍。”
莫勇继续道：“有证人么？”
钱苗苗摇摇头：“昨晚是周六，我舍友回家了，就我一个人。”
傅知遥不动表情的继续问道：“能说一下你和段峰的关系么？”
“段峰？为什么突然提起他？”钱苗苗一愣就反应过来了，情绪激动地问道，“他也死了？”
傅知遥直勾勾的看着钱苗苗道：“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钱苗苗收回自己的情绪，慢慢的说道：“我研一的时候认识的他，那个时候他才大二。我们是在校庆舞会上认识的，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人长的高高帅帅的、说起话来也很让人舒服，还挺喜欢的。后来两人加了微信，一来二去熟悉之后也就在一起了。”
傅知遥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呢？”
“我们在一起之后我渐渐看到他私下真实的样子，他虚伪、好色、懒惰，他之前所有的样子都是经过伪装来假意接近我的。甚至有一次他被我直接直接捉奸在床。我受不了，就分手了。”
傅知遥揉揉太阳穴道：“那你们之后还有联系么？”
钱苗苗摇摇头道：“没有。这种人渣我只想离得越远越好。”
傅知遥蓦地抬高了声音道：“你撒谎！段峰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而时间就是在昨天下午。这叫没有联系？”
钱苗苗一晃神迅速回道：“我们分手之后，他是给我打过几通电话，他想求我原谅和我复合，但是我都拒绝了。我认为这种单方面的联系并不能称之为联系吧。”
“那你具体说说昨天下午那通电话，段峰都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大致意思就是想和我见一面，被我拒绝了。”钱苗苗突然轻笑，看着傅知遥道：“他出事了？”
傅知遥：“你看起来很希望他出事。”
钱苗苗回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个渣男就在我们分手后不到一个星期，他又开始骚扰我舍友，各种撩，恶心的要命。”
傅知遥：“梁梦？你是怎么知道段峰骚扰梁梦的？”
钱苗苗：“嗯，梦梦和我关系很好的，我们本科就是一个宿舍的，很多事情她都会跟我说。梦梦知道他曾经和我处过，我们分手之后，她也一直站在我这边，这种事情当然会告诉我。”
傅知遥转头看看单面镜，透过那玻璃传递给林错一个很无奈的眼神。没有证据，钱苗苗不管如何解释都是合理的。
林错跟着傅知遥回到他的办公室，林错对着挂着三起案子关系网的小黑板开口：“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钱苗苗的确是最大嫌疑人。她作为王小奇的家教与王茂树有私交、作为刘博明的地下情人对刘博明也有畸形的感情、作为段峰的前女友被背叛过，种种线索都指向了她。”
傅知遥双手抱肩倚在办公桌上看着林错道：“你说的没错。目前来说，钱苗苗的确是三个人的共同联系，可是没有切实的证据就无法定罪。算起来这三起案子都算是‘死者协助式犯罪’，凶手把选择权交给了死者，死者的“配合”给我们的侦查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做过的事情必然有其痕迹。”林错继续道，“我们假设凶手是钱苗苗，她兼备三起案子的杀人动机。刘博明被杀当晚，按照她的说辞她是呆在宿舍的，她舍友梁梦也证实了这一事实，只是宿舍没有监控所以在梁梦睡着之后，钱苗苗是否还有行动是无法确定的。在段峰被杀当晚，钱苗苗甚至是没有不在场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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