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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在为进入异界之前就已经萦绕在苏桐的心上，不管他用什么方式去询问，得到的答案永远是那两个字——学习。
包括在签订协议，进入异界，这个答案也似乎不曾变过。
而且一路上这三人对自己的态度也过于热情，处处为他着想，似乎他的到来会给异界或者他们带来什么好处。
“能做的有很多。”微风卷过里斯特的发丝，吹动他眼里的眸光。他看着远方的战场，问道：“面对那些，你会觉得害怕吗？”
“会。”
远处的战斗还没平息下来，周遭的建筑已经被那可怕的战斗力波及损坏了好几处，尘土漫天。这样的争斗与炮火连天的战争没什么区别，作为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类来说，自然会害怕。
“那你会因为预见了未来的美好而做出改变吗？”
“……”
苏桐没有回答，他望着里斯特，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
美好，可以指代任何事物。如果是以现在的场景来推测未来的话，自然是愿意改变的，没有人希望一直生活在动荡不安的日子里。
但这样的话题对于他当下的疑惑似乎扯不上关系。苏桐凝着眉，尝试着问：“这与我的到来有关联吗？”
“是的。”
远处的争斗正在逐渐平息，即将要落下帷幕，已经知道结尾的里斯特目光转移到苏桐身上，目光柔和且坚定。
里斯特不是一个很好的解答者，每次回答都让人琢磨不透又喜欢抛出一些毫无关联的问题。已经知晓这点的苏桐不得不耐着性子，跟他玩起了解谜游戏。
“是我本人还是任何一个人类？”
“是你本人呢！”
他的回答出乎意料，让苏桐又产生出新的疑问，他指着远处，“是我能改变那些的意思吗？”
里斯特回以微笑，默认了这个说法。
这种默认让苏桐觉得很荒唐，一个不会魔法的人类竟然能阻止那些纷争？
“为什么？难道你们预知了未来？”
里斯特眼睛一亮，嘴角弯起的弧度不禁又加深了许多。这样的笑意让苏桐的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他们因为预见未来才找的自己，也就是他现在走的每一步路都在他们的掌握内。
这样的认知让苏桐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鼻间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他看着脚下的土地，忽然间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他不知道接下去说的话、不经意的一个举动是否都在他们的预测中，亦或是现在怔愣的模样也被他们窥见过。
苏桐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在别人的掌控中，在进入异界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迎接地狱的准备，也往最残酷的一面去设想，但他唯独没想过这个。
现在的他无异于就是木偶戏里的那个木偶，被人掌控着，走着别人为了设定好的路。
“抱歉，似乎给你带来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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