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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宁静被人打扰，埃尔维斯眯着眼睛不满地朝他对面看去。对面原本空无一人的沙发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准确来说是两个。
派恩也跟他一样，将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搁在茶几上，调整坐姿让怀里的人睡的舒服些。而他怀里的正是身为天使的伊斯菲尔，他似乎是累了，正闭着眼休憩。
瞧着两人腻歪的模样，埃尔维斯嫌弃地啧了一声，挪开视线仰望着昏黄的吊灯，“注意场合，少撩骚。”苏桐不在的时候，埃尔维斯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寡言冷漠。
“这是情趣。”派恩玩弄着怀里人的手指，不时挑起在唇上轻啄一口。
埃尔维斯泛着白眼，略带警告地开口：“你们的情趣可吓到苏桐了。”
“呵……你还真的是把他放在心尖上了。”见天使眉宇微蹙，派恩放下手将人往怀里掂了掂，让他靠在自己的颈肩上，“很合口味吗？”
身为好友，派恩自然是知道埃尔维斯的毛病，自打他们认识以来，他还从来没见过埃尔维斯有吸食过人血的场景。如今他一改常态时刻黏着苏桐，这其中的理由不用细想也能猜到。
面对派恩的询问，埃尔维斯不予置否，反问道：“你不也是？”
“我只是把他放在另外一个位置上。”派恩又笑了一声，回想着白天的情况，苏桐那张平静又带着点紧张的表情还清晰停留在脑子里，他觉得那个场景他能记住一辈子。
在明知自己是恶魔，还没分辨是好是坏的情况下，居然还敢出声邀请自己。派恩见过的人类没有一千都有八百，但像苏桐这样的却极为少见。
他是恶魔，人类的阴暗情绪是他力量的增强剂，但相处一天下来，他很少能感知到苏桐的情绪。他的自私懊恼很轻，完全过不了正常人的及格线，可以说是刚萌芽就被他本人停止浇灌扼杀在土壤里。
太安分了。
“少打他主意。”
派恩的思绪被打断，一撩眼皮就看见对面的人坐起身来，凌厉的红眼满含警告。他并不畏惧他，挑着嘴角回道：“我又不是你。”
“还有，蝴蝶是个什么东西？为了口腹之欲，连自己的身份地位都不要了？要是被那些顽固的老东西知道了，你的这座城堡怕是永无宁日。”
一想到那夸张的蝶翼，派恩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疼，这也让他不禁在心里感叹苏桐的忍耐跟包容，换做常人早就被吓到惊叫了。
听他提起这个，埃尔维斯的脑海里又开始浮现刚才苏桐的模样。白嫩的肌肤泛着红，清亮的眼神难得出现一丝迷离，晶莹的水珠顺着湿润的发丝往下滴，身形清瘦却有着几块不明显的腹肌。
可惜这样的美景没看过久就被发现了，漆黑的眼眸与他对视着，在那平静之下他总感觉里面深处藏着些厌恶。
每每想到苏桐的厌恶之色，埃尔维斯就觉得心痛难受。如果说畏惧吸血鬼还情有可原，毕竟是捕食者与被捕食者的关系，可他想不通为什么会不喜欢蝴蝶，蝴蝶难道不是柔柔弱弱的很漂亮吗？
“我以为他会喜欢，谁知……”
“与其这么折磨我们的眼睛，不如摊开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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