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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心照不宣的藏下那件事,宋起跟往常一样,找我商量如何追女朋友,看来送书是不行了,宋起想了个法子,改送花,宋起的生活费,只够买三束99朵的玫瑰,未来的一个月里,学校的后山上,两个采花贼,翻山越岭找野花,有名的花种找不到,倒是遍野的满天星,像青春一样在撒野。送花虽落入了俗套,但是效果出人意料,
“阿廷,你看!”宋起捧着一把满天星,180的身高挡住了秋风,却没有挡住秋风送来的寒意。
“等我结婚,让不眠把花扔给你,哥们儿我仗义不?”
“仗义啊!连我当伴郎都安排上了”。我们都没有想到,十年后谁也不是谁的伴郎。甚至于面都没见着。
宋起的喜欢是认真的,至少我看到是这样的,玫瑰、满天星变个法的出现在秦不眠的面前,宋起一个月的坚持不懈,终究是抱得美人归,我原以为是花的原因,没想到宋起的浪漫不止于此,他每次送花都会在花里面藏了一幅字,他并不是天生莽夫也不是纯粹的坏学生,在爱情面前,他是个虔诚的信徒,偶有一次,在他写给秦不眠的情书上,看到他的字,惊鸿一瞥却久久回响,字如其人在这儿怕是用不上了,反观我自己,枉担了一个学霸的名号,写的字也许只有我自己认识吧,这也是芳姐给我写过最多的作文批注。
“你觉得不眠答应我是为啥啊,我本来打算长期作战的?”宋起看起来惴惴不安,这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羞涩。
“我觉得”
“你觉得她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帅啊才答应啊?”没等我说完,宋起就抢着说出了答案。其实我想说:因为你金诚所至金石为开。可是那又与我何干?
情书上的情语,羞涩暧昧,跟眼前这个转笔缓解紧张的男孩大相径庭,我不解他的紧张,我只道原来秦不眠是他的初恋。可是这种报应在一年后,却轮回到我身上,别人不解我的紧张,甚至于觉得我脏了他们的眼。
最终,情书交由我手,送给了秦不眠,第一次正眼看她,肤白细嫩,长发及腰,我粗浅的评价在宋起这儿,变成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过那时我明白:他喜欢女孩,要长发。此后三个月,宋起很少来叨扰我。他变得安静了许多,大家口头相传的恋情,让他听后,竟是羞涩幸福。喜欢和爱,让人沉醉,飞鸟有了归巢,有所依偎。
宋起的改变是显而易见的,阳光开朗,嬉笑怒骂,真实且可触碰。我作为一个躲在幕后的偷窥者,偷看着别人的幸福,心生嫉妒。我想我坏透了,却没想到,我早在少年之前将心思挂在他的身上。
本想着不去打扰这两人的爱恋,活脱脱的一大小伙子做什么不好非得去做电灯泡,可是这家伙总是觉得秦不眠就这样答应他,太过于简单,每次都要借我学霸的名义,才能顺理成章的在校园里踱步,于是,每次约会都得带上我,这约会就变成了三个人的戏台子,我跟在他俩后面,一言不发的听着两人的忆苦思甜,听他两聊那些,我听不懂的话题,脑子里面过了几遍《琵琶行》,他两都移步到小树林里窃窃私语了。今晚的月色很美,眼前人有心上人。
少年时,做了很多梦,梦醒时分,梦也随之消散,回忆有两种味道,既让人欢欣又让人寂寞。这段日子里,我一直思考,要不要远离这喧嚣,闹的心口发疼的寂寥,我的自私嫉妒止步在君子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