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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得话声音都结巴,告状样,叭叭地把今天发生所有事情都跟陆嘉延讲了。
陆嘉延神微微暗。
虽然听到下属汇报了过程,但是听盛明稚,显然受到委屈远远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到最后,盛明稚这个骂人反而红了眶。
“他还我行话让我自己上,死了,好像谁还不会拉小提琴样,我用脚拉都比他好!”
陆嘉延点头:“后来呢?”
后来呢?
盛明稚愣住。
陆嘉延声音温柔:“为什么没有上去呢,明稚。”
后来。
那把琴大人高高举起,狠狠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后来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所有不甘和遗憾,都在此刻发泄淋漓尽致。
盛明稚泪来得毫预兆,断线似落下来。
他记得那个下午,自己得到了切,然后又失去了切。
后来他再也没有勇气捡起那把琴。
在他听不见声音每个日与夜,噩梦休止缠绕着他。
盛明稚拒绝交流,拒绝话,拒绝合群。
但又渴望地看向路过他每个人,把希冀裹在视线中,小心谨慎地试探求助。
父亲,兄长,甚至是阿姨,保姆,哪怕是个,只要有个人好,发现他,找到他。
他曾绝望抓住过盛远手,只颤抖着看向他。
可是在看到对方中疲惫神情时,那句话梗在喉头,忽然间变成了刀,割破了他嗓子。
他想,爸爸,我听不见东西了。
可他也不想人当成个麻烦。
如今在陆嘉延怀里,内心深处最鲜血淋漓部分向他敞开。
盛明稚声音哽咽,什么话都不出。
半晌才像求助般,轻声道:“嘉延哥,我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