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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股冷意之下却又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执着感。
青年眨了眨眼，“看起来”好贵。
见他并没有讨厌的意思，卫煜干脆拉着青年的手腕直接把表扣在对方的腕上，手指翻动，戴上了表链。
不经意间，他的指腹就会快速地在江无映手腕的皮肤上轻轻划过。
青年倒是不介意卫煜和自己如此亲密接触，只是觉得那块皮肤被蹭的痒痒的，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卫煜动作利落地扣上表链后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很适合老师。”
在他眼中，黑色的表盘和表链衬的青年的手腕愈加白皙，带着一股让人难以言喻的性感。
守在门口迎宾的是季家如今最受宠的大公子和在季氏担任副总的季二叔，当家人季老爷子则带着自己的孙女和几位好友聊天说话。
卫季两家合作时间不短，因此，卫煜他们两人一到门口，这二位立刻迎了上来，脸上的笑容热情至极。
应该已经很习惯这种场面了，男人和对方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直接拉着身旁的江无映介绍给对方，得了几句年少有为一类的称赞后，才带着青年走进了会场。
很快，会场里的人十分热情地簇拥上来。
也难怪，能参加舞会的大多数人都是在b市做生意讨生活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卫家的太子爷。
因为是卫煜带来的人，这些人虽然并不知晓江无映的身份却也态度慎重，说笑间也不忘带上青年，夸赞两句。
可江无映依然敏感地察觉到这些人眼底藏得极深的疏忽与轻蔑——他知道，恐怕在这些人眼里，他只是卫煜的情人或者男友罢了。甚至，这些人会觉得自己能够像对待生意伙伴一样问声好，就已经很有诚意了。
——如果卫煜不是卫家太子，如果卫家不是在b市权势极高，恐怕他们看向卫煜的眼神也不会有个正眼。
生意场上，钱和权，才是硬道理。
所以，江无映干脆借着这个机会从舞会上抽身而出，和男人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躲进了一旁的休息区，打算以旁观者的身份观察会场中间的人群，以不变应万变。
然而，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那个站在会场中被人群围着的男人——他的朋友——吸引了。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见卫煜作为掌权者的那一面。
毕竟，在此之前，卫煜在江无映面前的形象一直是开朗阳光的小粉丝的模样，再加上后来的同居，青年对对方的亲近逐日加深，滤镜也越来越厚，即使偶尔看见对方雷厉风行的模样，也只觉得自己的朋友不愧是霸总，真是酷帅难挡。
开朗，阳光，善良，柔软，乐观，自信，沉着稳重，果断机敏，富有同情心正义心不知不觉之间，所有美好词汇都被江无映一一加诸于卫煜的身上，毫不吝啬。
可如今，当他看见站在会场中的男人手持高脚香槟杯，高大的身体站的笔直，才发现对方竟然也会露出如此冷淡的模样。尤其是男人今天特意把头发全部梳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带着得体客套的微笑，似乎就连唇角勾起的角度早已经用尺子量好，看起来更加内敛低调。
还有对方的目光，冷漠淡然，其中又带着不易察觉的疏远和审视，整个人就像是一把隐隐露出锋芒的刀刃。
青年突然意识到，他与对方相处这么久的时间，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卫煜。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一只整日围着你撒娇卖萌发痴的大猫其实是一只猛虎，突然露出了利爪和尖齿，不动声色却处处彰显着森然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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