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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耀宗好奇地问：“爹，真跟我有关？可，可我怎么没听到一点消息？”
“消息传到你们这儿，还人尽皆知。”
邵耀宗想想也对，“那什么时候？”
“耐心等着吧。”杜局补一句，“能因为要走就玩忽职守。这事，你的关系没转过去，人到了军区都有可能被截胡。”
邵耀宗敢问。
杜春越发好奇，什么部队那么吃香啊。
她若是没听错，江凤仪等人还在门外聊天。
杜春担心隔墙有耳，敢再问。
幸亏没问。
陈月娥知蔡营长也转业，并没有因为跟邵耀宗关系好就被提为一团副团长，甚至接替二团副团长，就觉跟姜玲同命相连。
看到姜玲在跟江凤仪聊天，想到廖政委可能也走，陈月娥计前嫌地过来，：“这一走知什么时候能再见啊。”
姜玲心说，你这样的人，最好永相见。
可伸手打笑脸人。
姜玲跟陈月娥没直接矛盾，间接冲突也没有。每次陈月娥搞事，杜春一巴掌就把她拍下去，压根给她朋友，比如姜玲的发挥余地。
在这个家属区，除了杜春，也就李慕珍和刘翠华跟她叨叨过几句。但陈月娥敢给俩人甩脸，因为她们是团长的爱人。
姜玲想临了跟她闹一出——晦气，“孔营长的工作安排好了吧。”
陈月娥叹气，“啥好好。也就去个小工厂当保卫科科长，跟这儿没法比。”
姜玲禁看她婆婆，怎么是科长啊。
蔡母心说，僧多粥少，科长错了：“科长挺好，用受人欺负。”
陈月娥很是勉强地说：“也就这点好。”
蔡母好奇：“哪个工厂？”
陈月娥：“老孔老家，厂名记清了。”
江凤仪想想孔营长的老家，小城市，需要保卫科的，肯定是陈月娥这女人口中所说的小工厂。她好像听陈月娥提过老家有个很大的肥厂。
是陈月娥跟江凤仪说的。他们两口说话音太大，江凤仪在压水井边洗菜的时候听见的。
如果真是肥厂，待遇可没法跟兵工厂比。
人都要走了，还是刺激她好了。
江凤仪：“孔营长还年轻，这两年天天跟着邵团长训练，枪法好身好，说定过两年就能当车间主任。”
陈月娥一听到“邵”这个字，忍住泛酸：“当上厂长也没法跟邵团长比。你说这同样的人，命怎么就差这么多。”
江凤仪心中一突，被杜春收拾那么多次，怎么还老。
以前嘀嘀咕咕就算了。
杜局就在屋里，让他听见怕是连科长也没当。
江凤仪提醒她：“是命的事，孔营长比邵团长大好几岁，是同一拨的，能一块比。”
“是呀。老孔比他大好几岁，到头来只是个副团级营长。他可到倒好。你说，老孔哪点比他差？”
江凤仪：“邵团长上过军校。”
“就多读两年书。我们老孔识的字比他少。”
江凤仪头疼。
蔡母：“是这样算的。小陈，部队有年龄限制。邵团长是团长，孔营长也转业。”
陈月娥冷笑：“老孔今年正好十。团长的年限是十五。他要是团长，赶明儿师长走了，副师长上去，老孔上去刚刚好。”
蔡母张了张口，这脸可真大。
别说有可能空降个副师长，杨团长选择转业的话，那就是个团长争一个副师长。之一的机会，到她嘴里变成十拿九稳。
她可真行。
陈月娥：“你们也承认吧？”
杜局听下去：“小杜，外面那个聒噪的女人是是经常欺负你的那个陈月娥？”
甜儿：“是的。爷爷，她可坏了。爹给我们洗衣服，她说爹干娘们的活，跟个老娘们一样。”
杜局霍然起身。
邵耀宗忙拦住：“爹，我出去，我出去让她滚。”
“她能听你的，还敢挤兑你？”杜局拨开他，“甜儿，开门！”
甜儿打开门，小美、平平和安安先一步出去，齐刷刷指陈月娥，“爷爷，就是她！”